p;十二根银针拔出,针上的褐色变成溃烂脓水的黄色,宋镕声音激动的发颤:“爷,公子身上毒真的解了!”
黑眸闪动,冷陌大手轻抚怀里人的脑袋,拿着胡须扎了一遍纪晓的脸。纪晓头昏目眩,耳朵里混杂着嗡嗡嗡的声音,他好像听间有人在他耳边喊:潇竹。
迷迷糊糊中,纪晓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粗糙的掌心,还有扎人的胡须。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山影罩下,眼前是那双黑眸。模糊的瞳眸清明,纪晓顿时双目嗔怒,张开嘴讨个说法,蛮横的舌却趁机闯入。身上游走的那只粗糙的大掌,贴近他后方温暖的地方,纪晓惊瞪,以为那人还会继续时,对方退开了。
“进来。”
门开了。
趁着对方不注意,纪晓赶忙用被子裹紧身子,只露出一双警惕流转的大眼。
琉穆端着一碗药盅,刺鼻的苦味一下充斥整个屋子。纪晓捂住鼻子,感激的望着走进的人,看着端着药盅有种不祥的直觉。
大手一伸,冷陌直接把要躲到榻角的某公子捞到怀里,很不幸他的直觉显灵了:“想要下床,就乖乖喝下。”
接着,药盅紧挨着他的嘴边。
药味斥鼻,纪晓难受皱起五官,他最怕吃药,上一世他根本连医院都没有去过。紧抿双唇,被逼急的兔子恼了,眨着双眸怒瞪恶人:“我没生病。”
“你不是大夫。”
“你也不是大夫。”
“我是王爷。”
“你!”清亮的星眸里透着浓浓的怒火,被威胁的人来了脾气,纪晓不满的瞪着那双黑眼睛,心里瞥屈,头扭到另一边,哼声道:“我不喝。”
黑眸深沉,把药盅搁到一边,冷陌右手把人搂紧:“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眼骤睁,感觉到腰间的大手不安分的在游走,纪晓身子一抖,这人要做什么?屋子还有站着人呢!
“喝不喝?”声音粗哑,削弱的身子被山一样的身体包裹,粗糙的大掌没有停止。
腰带解开,身子颤抖,纪晓闭眸咬牙,告诉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几秒……许久之后,手指攥着衣袖,他睁开含糊眼睛,开口:“王爷就这么喜欢折磨这幅身子吗?嘶!”下巴突然被大手捏住。
“折磨?”眸沉,冷陌食指稍稍用力,黑眸微眯,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王爷。嘶!”痛。
蹙眉瞪着纪晓泛紫的下巴,冷陌松了力,却没有放开,再问了一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不是王爷,难道是夫?回答的话在舌尖绕了绕,张开的嘴又合上,是人都能看出冷陌眼里满是怒火,纪晓不明白他哪里又说错了。
“你是吾妻。”
“喝!”突然的一句话,纪晓一惊满眼不解,冷陌放了手,看见那双不解的星眸里又出声,轻声三问:“我是你什么人?”
纪晓咽咽唾沫,黑眸凝视着他,心怦怦怦地快要跳出来。应该不是刚想的那样,他不过是西苑的其中一名经常被“折磨”身子的侍君,王爷怎么可能是他“夫”! 纪晓不敢抬头看冷陌,也不知道不知怎么回答,只听到比以往快了许多的心跳。
“王爷──”
屋外,宋镕喊道。
纪晓猛地回过神,黑影罩下,他看到一双冒火的眼睛。接着,强迫的被张开了嘴,一股苦涩的药味立马溢满了整个口腔,纪晓想吐,但冷陌的嘴封住了他的口腔。大眼祈求地看着对方,黑眸闪闪,冷陌闭上了眼睛。苦味一直萦绕,指尖在的恶人的肩上留下痕迹,纪晓瞪目,憋不住了皱起五官的咽下苦味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