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陌走到大厅让怀里人坐下,然后他就坐在纪晓的身边,一手揽住他。
“李勤。”
李勤进来了,随他进来的还有三个人,纪晓从没有见过。他们的手上也端着托盘,托盘上有菜有肉。四人进进出出,不一会,长桌上就摆满了。纪晓咽咽口水,有他爱吃的菜,肚子更饿了。
冷陌打开汤盅的盖子打开,盛了碗汤,勺了一口喂到纪晓的嘴边。纪晓安分的张开嘴,心惊胆战的“享受”着服务,安静的不敢出声,生怕稍有不如对方的意,就被送上床榻上折磨身子了。
吃饱了,冷陌就着他吃剩下的,草草的吃了几口。纪晓趁对方吃饭的时候小心的瞄了一眼,想着这一夜的转变,心绪有些飘远:这人和白潇竹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晓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深想,反正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迟早他都要离开的。
早膳结束,冷陌牵着他的手,到竹苑的书房,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书房里的李勤宋镕对他的出现不感到意外。纪晓坐在冷陌的身旁感到奇怪,这人不是不愿别人知道俩人的关系吗?忽地又想明白了,他们是一伙的!
纪晓横目一瞪,王府里除了安福严泰没一个是好人,亏他还认为宋大夫的是个好人,原来是个“助纣为虐”的恶人。
宋镕被瞪的莫名其妙,一时间书房里只有商议正事的声音。纪晓听不懂,双手郁卒搭在书桌上,解决一肚子的怨气,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闭上了眼睛,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还是那个纪晓。
“公子是不是不舒服?见他脸色有些异白,宋镕开口问。冷陌扭头看去,见纪晓脸色痛苦,黑眸一沉。
右手稍微能用点力,他就忘了冷陌说过的话事,现在痛的明显。纪晓不看对方都能猜到他现在很生气,支吾的说:“手…手有点痛。”其实是很痛。
宋镕的银针配上了药,根根都扎在他的血管上,冷陌掀开他的衣袖,果然有些地方渗出了血迹,纪晓没有被手腕上的血吓着,反而被这突如其来动作吓到,以为对方要动手想也不想抽回手,跑到了宋镕的后面躲着。
宋大夫虽是恶人,但还没有恶魔可怕。
冷陌望着空手怒目甩袖:“过来。”
书房一瞬间被冷气笼罩。
某人身子一抖,躲在后面打死也不出来。
“过来!”冷陌抑制住声音低喝。宋镕李勤知道王爷真的是生气了,聪明的离开书房。临走前,宋镕向躲在身后的某人,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纪晓看不懂,李勤懂了:夫夫床下吵架,床上合。
某人趁机想跟着离开,身后人突然出声:“若你敢踏出一只脚,本王就让你这一月下不了床。”
脚比大脑更先一步做出反应,畏怯不安的收回脚,这人从未在他面前称过“本王”, 恐怕真的是要怒了。纪晓哆嗦的杵在那不敢动了。
“为何要躲?”步步靠近,冷陌目光慑人,左手捏住他的下巴,立马在纪晓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印:“说实话。”
头被抬起,他看进一双黑眸里的怒火,咽了咽唾沫:“我…我以为你要动手,嘶——”下巴一阵疼痛,纪晓委屈:“王爷,你说过一月内不让我侍寝,不能言而无信!”
黑眸一凛,冷陌左手多了几份力道:“本王的话,能信还是不能信,完全取决你。”
他自己?纪晓忽闪忽闪着大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冷陌没有回答,放开纪晓的下巴,看到他的下巴有点青紫了,眉头皱起。有些事是需要亲自看透,不然永远不会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