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苑书房里,几夜没合眼的冷陌眉蹙的紧深,突然舞起随身的长剑,挥力震碎书桌上所有的卷宗,幽暗的眸带着愤怒的魅影,脸角下的那道疤痕此时格外醒目。
“爷——”
门外传来急切的声音,冷陌黑眸微闪,眼神一变,晃身立马就出现在门口:“他出事了?”
“是宋镕回来了。”李勤这么急切,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宋镕替公子号过脉,王爷才会真正的放下心。
“爷。”
宋镕上前一步叩首作辑,冷陌凝望着对面黑夜里的西苑,眼色没有了刚才一瞬的凝重:“先回去,明日李勤会交代你怎么做。”说完,下一秒就消失就身影。
宋镕与李勤快早已司空见惯,唯有是那人,王爷才会如此。
西苑内纪晓正苦闷的托腮,想着柳河轻松的步履,忽然他有种冷陌恨透这副身体的感觉,不然他怎么差点想要做死自己?
愈想愈觉得现在的处境危险,纪晓手发抖的摸了摸衣襟里二两银子,打了个冷噤,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攒够钱离开王府?
烛光摇曳,一阵风吹进,突然眼前无辜多了一个人,纪晓吓的惊慌失措的张口呼叫,声未出,忽然又抖瑟的闭上了嘴。
“还怕?”粗糙的手指抬起纪晓的下巴,冷陌冷峻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让他看着自己。
想到了那一夜他同样说过这一句话,结果差点做死自己。纪晓咽了咽唾沫,衣袖里的手指哆嗦的都已扎进了肉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说:“不…不怕。”
“真的?”
“真…真的。”
冷陌如意的放开纪晓的下巴,坐到了床边,解下了外套:“过来。”
惊愕的瞪大眼睛,对方俨然是一副让人伺候的架势,纪晓害怕的右脚向前挪一步,再挪一小步,实在是不敢走过去。
“过来。”
冷陌不耐烦了,纪晓本就胆小现在更怕了心怦怦直跳,对方是王爷得罪不过更打不过—— “啊!”容不得他思考,冷陌一把纪晓搂近:“侍寝。”
纪晓身子一颤,后面的伤还没好,现在做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憋足了一口气,横竖都死,他就破罐子破摔,瞄了眼冷陌面相凶恶的脸,身子不禁又是一抖,结果不争气的把卯足的勇气都给抖了回去,纪晓讪讪的开口:“我…我后面、还疼。”说完,脸薄的红透了脸,这种话上一世打死他都没说过。
冷陌半天没有说话,纪晓觉的自己找了希望,小步移了一步,又移了一步慢慢的靠近,对视上那双骇人的黑眸,眼里不矜持的在说:王爷你就找其他人吧。
谁知,床上人立马来了一句:“用手。”
咦?瞠目圆睁,好半响才明白了这句话,纪晓觉的有点恶心,想再商量商量:“王爷——”
“难道你想用嘴?”
大眼惊秫骤睁,纪晓反应过来立马闭了嘴,再谈就是他变亏了。
冷陌的黑眸依旧平淡无波,语气却比以往更有耐心:“自己动手解衣服。”
人在屋檐为命不得不低头,用手总比用嘴好,纪晓咬牙认命的自己动手上床解去他的衣服。
黑眸一直盯着身上笨拙的动作,冷陌坐到了床上,目光一直注意着胯间人的动作,一直看着,不知不觉的就看着。
终于解掉了衣服,纪晓舒了一口气,背过身,尴尬的望着眼前东西,红透了脸,撇过头紧张咽了咽唾沫。
“转过身。”
“啊!”
不待纪晓反应过来,冷陌直接把他抱到了腰上,面对着自己:“继续。”
纪晓欲哭无泪的瘪嘴闭上了眼,怕他再来个什么要求不敢再迟疑,心里把某个东西当做了红萝卜,果断伸出了双手。
动作不熟练的摸弄那根萝卜,一个时辰还没结果,纪晓手都酸了,心里念着:你快点出来,你快点出来……
冷陌突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纪晓吓得差点掉出了眼泪,害怕抓着冷陌的脖子,就怕又来次突然旋转,把自己给直接甩了出去。
“王爷,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谁说的?”
不屑解释,冷陌没给纪晓说话的机会,直接封了他的嘴。他发现眼前的人简单了,简单的把心思都放在眼里,让人一眼就能看得透。
这样白潇竹,与从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