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潇竹的事,纪晓心里就有点紧张和心虚了,神情不自然的道:“有人亲眼看见吗?”潇竹是因坠水昏迷不醒,才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但是关于潇竹的记忆,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安福摇摇头:“公子还是离秋侍君远些的好。”
见安福这般的小心翼翼,纪晓心里更紧张了,害怕潇竹与秋侍君有什么恩怨。于是,斟酌措辞的找了借口:“恩…落水醒来之后,我对有些人的映像变的模糊了。”
顿了顿,纪晓瞅瞅安福严泰一眼,见无异样,才放心的继续的道:“若真是秋侍君把我推下水,是不是我以前得罪过他?”
纪晓做人一直恪守安守本分的原则,想到那个秋侍君是有可能是将‘他’推入池塘的凶手,惯性思想的认为潇竹一定做过对不起人家的事。
严泰和安福对公子的话,不疑有他。回忆了一下,严泰道:“公子进府的半年中很少与人交谈,和其他侍君也没有来往,自然不会做了惹怒秋侍君的事。”
严泰说完,安福望着自家公子纤瘦的身子忍不住的补了一句:““公子还是不要和秋侍君来接触的好。”
纪晓安心的恩了一声,他觉得凡和潇竹有点丝丝关系的人都不要有牵扯,以免惹出什么麻烦的事。至于琼王,他已旁敲侧击出西苑有侍君而且南苑还有美人,潇竹在府上是还未被召过寝。
想到这里纪晓安心多了,偷笑的眯眼抿了一口茶都觉的比以往的香。可惜,茶还未饮完,刚放下的心有立马提上来。
“公子,王爷明日就会回府,要不要给您准备衣裳?”
纪晓噔的一下站起惊的把嘴里茶全给喷了出来,呛得咳的不停,急的口齿不清紧张的问:“你不是说王爷领旨上京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不是说要在京待两个月吗?怎么才一个月就回来。
纪晓忽然觉得自己像一只等待的羔羊,命悬挂在刃边缘上,正等着路上的主人归来判决。他慌了,逃跑的办法没想到,人倒是先给回来了。
安福摇头,奇怪的问了一句:“公子,不喜欢王爷回府吗?”
对上安福那双单纯的眼睛,纪晓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背过了身心虚的撩着衣褶,蹩脚的扯了一个谎:“我只是、没想到王爷回来的会那么的、早。”虽然他很想讲真话,但实在没那个胆。
安福与严泰对视一眼,觉得公子落水醒来后,就变的甚是古怪,心里思忖着要不要等宋大夫回来为公子把把脉?
夜深,纪晓腩然无措的趴在窗框上为自己处境担忧,转眼忽然想到潇竹这半年未被召过寝,或许是琼王已经把“他”给忘了,也有可能!毕竟王府的侍君和美人那么多,他怎么会一一记住每个人?
想着想着纪晓眼神突然一亮,或许,真的是他太过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