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旨练兵的消息什么时候能传出去?”郡主问道。
“至少等把架子搭起来吧。”王守忠道。
“满朝的人精子,瞒得住吗?”郡主有些担心。
“陛下前些日子还在发愁私库空得能跑马,如今我这个外甥女婿借着市泊司给舅舅捞点私房钱不为过吧?”这就是堂堂皇帝想的幌子,不靠谱得嘈多无吐,可是真正的聪明人就该相信这样的借口,不然你和皇帝去对质?
“真是!”郡主乐了,问道:“自古涉及钱财,总容易出贪腐大案,陛下就当真如此信任我们?”
“有岳父坐镇呢!”王守忠想了想,有加了一句:“老大已经成家,正好立业,他年纪也尚幼,给他捐个龙禁卫,留在京城吧。”
郡主也明白,自古武将外任,家人总是要留在都城的,这也是郡主对王子胜一再溺爱,不忍责罚的原因之一,愧疚啊!
“就定在广东了?”郡主确认道。
“是啊,其他几处都太靠近内陆了,广东这边海宽浪平,也方便和占城、暹罗、满剌加、真腊等附属小国来往,别的不说,咱们的瓷器丝绸在他们的国家可是价比黄金!”王守忠自信道,这也是为什么皇帝这么放心他去的原因之一,他就是不贪,自己备上两条船跑一趟,就能挣出个盆满钵满。
“咱们过去之后是得和那些人打交道,外藩倒还好说,我担心的是小叔叔……”郡主欲言又止。
“这有什么,诚王殿下当初有不妥之处,可身死罪消,他是皇家血脉,今上一登基,不就把他的遗骸迁入皇陵,享万世香火。”人死如灯灭,太/祖不原谅犯上作乱的儿子不要紧,登基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就行了。
“朔丫头和清河郡主交好,你瞧,女儿身倒是有郡主之尊,小叔叔的儿子如今也不过一个韶淮国公,可见陛下仍旧心有芥蒂。”郡主分析道。
“说起韶淮公,今年也该六岁了吧,陛下可有旨意让他上京读书?”
“应该有吧,我这侄儿也可怜,父亲身负污名而死,陛下也不必如中山王一般立个牌坊,他呀……唉~”郡主说起她小叔叔的儿子也是满心同情。
“不可说,不可说~”王守忠适时打住这个话题,郡主聊两句是家常话,他若是接口那就是以臣议君了。
皇家的事情,需要的时候可以父慈子孝温情默默,利益冲突的时候必须心狠手辣,以保性命。旁的话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王守忠夫妻俩商议定了,默默歇下,这些话不会告诉王朔。
………………
王朔当晚辗转难免,把记忆中少的可怜的红楼剧情再拿出来复习一下,竭力找出王家败落的蛛丝马迹。不会啊,按理说几十年后王子腾位高权重,王熙凤以娘家自豪的情形来看,王家不至于败落的如此迅速啊!
难道是中间败落过,所以一个长房嫡女才会嫁给一个不承袭爵位有没本事的嫡次子?是王子腾这个能臣干吏中兴了王家?千万不要!
王朔心里一会儿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一会儿是“我王家的地缝扫一扫就够你贾琏吃三年”,心里七上八下的,脑补无数,吓得不敢睡。
第二天起身,王朔顶着两个黑眼圈,让郡主好一阵心疼。
看郡主不动声色,也无泪痕,王朔微微放心,又怕郡主在儿女面前强撑,问也不敢问,实在不敢把心放回肚子里。
磨蹭着收拾好仪容,正在忐忑间,就听说清河郡主来访。
“清河姐姐,稀客啊,稀客!”王朔亲自走到二门外,迎接清河郡主下轿进门。
“前几日你忙着你大哥的婚礼,我也不好意思登门打搅,这时候来正合适呢!”
“不管清河姐姐什么时候来,都合适!”王朔笑着把清河郡主往屋里领。
郡主正在堂上安排家中事务,清河郡主进来执晚辈礼道:“给福慧郡主请安。”
“快,快起来,从父亲那儿论咱们还是同辈姐妹呢,清河万勿多礼。”郡主连忙起身虚扶,她见清河见得不多,每次都是这般大礼相见也不合适。
“是啊,清河姐姐快起,咱们年龄相当,你辈分又高,再这样多礼,可不是要让我打拱作揖吗?”王朔也跟着劝道。
“一家子骨肉,都是至亲,日后就不必来我这里了,知道你们都是懂礼守礼之人,你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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