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而过,王子胜和顾姑娘的婚礼已经走到了最后,亲迎吉日就在五日后,王家为了嫡长孙的婚礼早就忙得团团转了。婚礼是个力气活儿,即使你不是主角。这几日学堂什么的早就停了,王家男丁有一个算一个都在外面待客,王朔跟着郡主娘帮忙招待各家小姐,出嫁的大姑娘也特特回来问一句有需要帮忙的没有,王家一家人已经是忙得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飞起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来添乱!
立夏从门外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袁姑娘落水,被大少爷就上来啦!”
“谁?啥?你说哪个袁姑娘?”王朔一脸懵逼。
“立夏,怎么还这么毛躁,赶紧说清楚。”春分从一旁过来递了杯茶给她,立夏一股脑倒进嘴里,茶叶沫子都咽了下去,终于把气儿顺过来。
“袁姑娘,老太太娘家袁姑娘!”立夏跺着脚终于把逻辑理顺了,连珠炮似的道:“大少爷亲迎的日子马上就到,远来的客人也渐渐多起来,满府的人忙个不停,袁姑娘跟着老太太住,不知怎的今天就跑到了园子里还落到了荷花池里,那荷花此连着外院,刚好在大少爷的院子的后面。大少爷听到呼救声,旁边又没有会水的丫鬟,就亲自下去把人救上来了。袁姑娘衣裳都湿透了,老太太正在院子里哭呢!”
这袁姑娘是老太太的娘家孙女儿,说是来给老太太祝寿的,在寿礼之前就来住了小两月,等寿礼过了又说没有人护送不安全,又再住了两个月,等王子胜婚礼过后再派人护送,说的好像她们来的时候有人护送了一样。
袁姑娘来了王家,开始的时候还尝试着和府里的姑娘交好,尤其是王朔这个大房唯一的女孩儿,可惜王朔忙得像陀螺,二婶、三婶也不是傻子,生怕王子朗和王子朋这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沾上,特特和师父们交流,把功课加重了一倍有余。
阖府除了老太太,人人都摆明了不欢迎这个袁姑娘的态度,袁姑娘也识趣儿的缩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哪儿都不去。王朔除了早上请安的时候见一面,都不觉得家里多出个人来。
现在?哼!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得倒是豁得出去。
明白了,王朔明白这是什么梗了,本以为这样俗气的落水梗不会有人用,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啊!婚礼近在眼前,闹出这个事儿来,王老太太和袁姑娘当这个王家都是傻子吧?以前没见老太太这么短视啊?就是成了,一个名声臭了的妾室有什么用?
“姑娘,郡主请您稍安勿躁,郡主已经去正堂了。”这个档口郡主派的身边丫头来禀告,不让王朔往正院凑,这不是她这个年纪该管的事情。
王朔颔首,她相信郡主娘不是糊涂蛋。
正院。
袁姑娘躺在里间碧纱橱,大夫已经来诊过,说是受凉受惊,没什么大碍。外面王老太爷、王老太太、王守忠、郡主、王守孝夫妻、王守礼夫妻都端坐着,气氛严肃,王子胜一人独跪在厅中。
偌大的正厅只听王老太太抽泣着道:“让胜哥儿起来吧,我胜哥儿有什么错?听见有人呼救难道要他见死不救不成?”
郡主啪得一声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摔,道:“老太太太过宠溺他了,今天让他跪,不是罚他心地善良,是惩他愚蠢!”
郡主气不打一处来,这门婚事她和王守忠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成了,真让王老太太搅和了,郡主能气死。
事情是怎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郡主也不再赘言,只对着王老太爷道:“老太爷,媳妇儿年轻识浅,还请您拿个主意。”
王老太爷哪儿能不明白,王子胜婚事的重要性不必再重申,只看郡主就知道了。王守忠娶了郡主,仕途直上青云,可王守忠这些年有沾染过二色吗?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王子胜现在白身一个,能得了顾侍郎的青眼那是烧高香,更是王顾两家在朝堂上强强联合的见证!
“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个袁姑娘马上派人送回老家去吧!”王老太爷话刚出口,老太太就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声,王老太爷想着几十年的夫妻了,也得给老妻留面子,又加了一句:“备份儿礼,说是给侄孙女儿添妆的吧。”
王老太爷自认仁至义尽,王老太太却一点儿没感受道,只哭嚎道:“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和胜哥儿有了肌肤之亲……”
“啪!”郡主这次直接把茶盏砸在了地上,一字一顿道:“清!清!白!白!老太太在说笑呢,不若我把守二门的婆子,看院子的丫头和跟着袁家姑娘的丫头叫叫进来给老太太回禀回禀?就在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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