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一族,没有姓费的长辈!”
费隐公闻言,怒极反笑:“好好好!令山公何等豪杰,竟生出你这个忤逆子!说不得,老夫今日就要替故人好生管教一番!”这老头举起右臂,一只五色大手瞬息凝成,对准夏子期当头抓来,笼罩范围之大,竟是将整个云头都囊括进去!
许听潮四人尽皆变色,各使手段,往凌空压下的大手打去!
“嘿!”
摩陀老道本不欲理会,见费隐公竟然对许听潮下手,心中怒极,伸指遥遥一点,五色大手轰然爆开!
另外两个老者本来觑准时机,就要下手,被这般变故吓了一跳,已到了手边的法术,怎么也不敢打出!
“摩陀道友这是何意?”
费隐公显然也知晓摩陀老道的根脚,当即就变了脸色,但晚辈面前,不甘示弱,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老道看你不顺眼,识相的赶紧滚蛋!”
这老怪,当真不客气得很,这般呵斥,叫人脸面往哪处搁?
费隐公面色青红,又不敢对冷笑连连的摩陀老道发怒,目光掠过许听潮,忽然一顿,继而回过头去,盯住夏君豪,两眼好似喷发的火山!
夏君豪面色惨白,慌忙凌空跪倒:“前辈赎罪!前辈赎罪!”
原来这修士见许听潮与夏静白关系非同一般,早生了嫉妒之心,今晨又见夏子期等人年追着摩陀老道往这元磁海而来,只当几人要背着自己发掘祖上遗物,更是心中不平,一狠心,便传讯给附近的费家!其中虽然提到摩陀老怪,却并未多说许听潮与这老怪的关系!
费隐公哪里知晓这人打的好主意?通过隐藏在夏氏一族的细作,隐约知晓许听潮和夏静白甚是亲近,而夏君豪倾慕夏静白的事情,人尽皆知,便存心卖他个好,出手时顺便把许听潮斩杀,方便之后行事!摩陀老道早把许听潮视为金贵的宝贝,费隐公这般行事,却是正巧触了逆鳞!
三个费家老头恨不能一指头把夏君豪戳死,但后续事情,还须他出手,便强抑怒火。费隐公满面堆笑,向摩陀老道连连深施一礼:“费某不知道友与这位小友关系匪浅,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翻手取出一枚黄色玉简,双手托住:“此乃我望海族费氏不传之秘,内中颇有几种上古阵法,还请道友笑纳!”
摩陀老道两眼一亮,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抓,费隐公手中的玉简破空飞起,落入他掌心!这老怪探入神念一看,片刻后,面上露出欢喜之色,抬头道:“有点意思!既如此,方才之事,老道便不与你计较!”言罢,自顾自地低头研读起来。
费隐公连连道谢,转过身来,面上已是冷得好似极地寒冰!
夏子期父女和夏桓心中寒气直冒!许听潮却神色阴沉,抬眼与这老怪对视。
费隐公忽然一笑,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
许听潮不答,只觉背后一道目光投来,其中蕴意莫名,似紧张,又似期盼。
“老头,我看这人不顺眼,可否将他打发了?”
这一回,轮到费家三人变色!
摩陀老道极不乐意地抬起头来:“老道就知你这小子不会安生!也罢,今日本就不大痛快,就出手帮你一次!姓费的,可曾听到了?”
费隐公哪知这老怪翻脸还似翻书?面上肌肉抽搐,强抑心头怒气,和声说:“道友既然欲回护夏家三人,费某便不与他们为难,如何?”
摩陀老道嘿嘿冷笑:“老道凭什么听你的?”
费隐公又取出青红两枚玉简:“请道友验看!”
摩陀老道挥手将两枚玉简摄到手中,稍一查探,便是眼睛一亮,头也不抬地一挥手:“只要不动那几人,如何行事,老道不再过问!”
“此话当真?”
“恁地聒噪,可是要老道反悔!”
见摩陀老道发怒,费隐公又连连致歉。片刻之后,才招来夏君豪。冷声吩咐:“该如何去做,不用老夫教你!”
夏君豪面色惨白,浑身微微发抖,咬牙道:“晚辈有个请求,请前辈答应!”
“哦?”费隐公两眼更是森冷,“你说。”
强抑心中恐惧,夏君豪声音发颤:“晚辈启动摩天轮后,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前辈都不得为难夏氏一族!”似乎想通了什么,这修士索性直起身来:“请前辈以心魔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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