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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念便忙着收拾行旅。
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的心中总是充斥着一些的别的情绪,乱乱的,很难受。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顾念微微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门。
“慕司臣?”
“嗯。”
男人冷冷的应了一声,眼睛里是一片皑皑的冰封,没有任何的情绪,他伸手把一个盒子递给顾念。
“不要再弄丢了。”
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他想,这将会是他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从今以后,他就真的只能改口叫她大嫂了。
顾念恍惚的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头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赫然出现的,一只钻戒,那只在他睡着男人偷偷戴在她手指的钻戒,那只被她在慈善晚会拍卖又被他高价买回的钻戒。
这一刻,顾念心里忽然有些酸涩。
一直被她深埋的,不愿触碰的记忆,纷纷破土而来。
其实,她还是放不开这个男人。
转身,她立即追了出去,只是,一阵晕眩却突然传来,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席卷着她。
她扶着墙撑住了身子,站在楼梯口看着那抹孤寂的身影缓缓的走出她的视线。
唇瓣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却是喊不出一个声音,她突然就只有倒了下去。
……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真的,很难闻。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却还是觉得有些晕眩。
此时,慕景谣正坐在主治大夫的办公室里,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你是说,她得是脑髓病?”
“是的,这种病很罕见,几乎是百年难得一遇,但是,遇到了,除了死绝无他法。”
他冷凝的视线瞟了过来,带着一股杀伐之气,“如果治不好,我能让你和你的家人在这个世上全部消失。”
傅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是灭顶的恼怒,“慕先生,我知道你是慕家长子,但是,想杀人之后全身而退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呢?”
他目光虚浮的看着别处,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如果这个身份呢?”
说着,他把自己的工作证轻轻的拿了过去。
当看清上面的介绍时,傅博瞳孔一缩,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你就是那个……”
“能治么?”
他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整个人如同地狱归来的魔鬼。
然而也是如此的,他本是死过一回的人,也曾杀人无数,也曾在地狱的边缘来去穿梭。
“慕先生,请您不要难为我,您太太的病在医学上是一个谜。”
“不能治,你就带着你所有的家人和她陪葬。”
此时此刻,男人退去了邪魅慵懒的样子,整个人阴森可怖。
为了顾念,他愿意成为那个最恶的人。
傅博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能救,但是几率只有百分0。01,而且,要用活人的脑髓移植给她,被移植那个人不能打麻醉,要生生的切开脑袋,如果中途死亡或是昏迷,俩人都会死掉,所以,这个手术在史上是没有成功案例的,你要知道,没有人能够被切开脑袋取出脑髓能够保持清醒的。”
“如果做这个手术,对她会有什么副作用?”
“失去记忆,而且永远都不会恢复。”
“仅此而已么?”
“对。”
男人眼睛在瞬间变得深邃,拳头紧紧的捏了起来,似乎是下了某个决心,“我来。”
闻言,傅博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惊诧的看着他:“你要知道,如果你把自己的脑髓移植给她,受极致的痛苦不说,你还会死。”
“我知道。”
傅博:“……”
傅博震惊的看着他,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被这个铁血嗜杀的男人惊到了。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他如此不顾一切。
叹息一声,他道:“慕先生,这个几率只有0。01。”
“准备手术吧。”
傅博:“……”
“慕先生,就算你杀了我全家我也没有办法做这个手术,不过,有一个地方可以。”
“说。”
“B市,就算你所在的地方,那里的军医是网罗全世界而来的权威,这个手术,他们一定能做。”
“军队里?”
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我知道了。”
起身,他大步走了出去,直直的往顾念的病房走去,却在走廊上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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