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要你们统统为它陪葬——”
皓言尚未说话,那白袍男子已经把怀中孩子交给妇人,和紫袍男子齐齐拦在红袍男子身前:
“这位公子,之前明明是你不对,差点儿纵马伤人,马儿被打死不是理所应当吗?怎么公子不知反思,竟然还要意图行凶,怕是有些过了吧?”
“我不对?”红袍骑士气的脸都要扭曲了——横行宁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自己。竟是狞笑一声,“便是我不对又怎样,你们胆敢伤了我的黑光,今儿个就全都得给它偿命!”
说着手中长剑直直的往白袍男子身上刺去,眼看着剑尖就要在对方胸口戳一个透明窟窿,白袍男子才缓缓出手——明明动作看着极慢,却竟然后发制人,竟是用两根手指一下夹住红袍男子的宝剑,然后稍稍一用力,耳听得咔嚓一声响,那闪着耀目寒光的宝剑已经应声断为两截。
人群一片寂然,半晌才有震惊的抽气声响起。
“你——”红袍骑士脸色明显更加难看——这白袍男子瞧着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实力怎会如此之强?自己那把剑可是名器,落到那人手里,倒好,真是和豆腐渣差不多了!
只是哪又如何,凭自己戚家的威势,怎么会怕些小老百姓?阴沉沉的眼神定定的锁在白袍男子和紫袍男子身上:
“果然是英雄好汉!既如此还要两位好汉把名字留下来,来日戚鸣商定要上门拜访——”
说到“拜访”两个字,戚鸣商的声音明显杀气沉沉。
白袍男子和紫袍男子脸色本就有些不愉——这等通关要道,本就不适合纵马奔驰,而眼前这些人竟是罔顾人命,已是不该至极,自己错了也就罢了,竟然还不依不饶,说什么让给他的马偿命,当真岂有此理。等到听男子自报名叫戚鸣商,脸色更是彻底沉了下来——
竟然是,戚家人吗?果然够嚣张。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这会儿连个名字都不敢说了?”戚鸣商却是误会了两人的沉默,语气中满是不屑和鄙视——
放眼整个大陆,也就只有戚家一下能和两大神族扯上关系!听到自己姓戚,这两人定是被吓傻了!
“我道是谁呢,”却不防白袍男子冷笑道,“原来竟是赫赫有名的戚家人,怪不得敢不把这么多人命当回事。”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告诉你就是,我姓言,名昭南,言昭南就是我,戚公子什么时候要来拜访,昭南随时欢迎。”
“秦恒。”紫袍男子也随之冷冷道,“同样随时欢迎戚公子到、访!”
言?秦?正准备上前助威的其他公子哥模样的年轻男子一下闭了嘴,甚至看向两人的眼神都无比惊异——实在是这两个姓都不多见,而巧的是,龙楚有两大世家可不就是言、秦两姓?
而且更巧的是,据传这两家后辈里最出名的两个,一个名字正是叫做言昭南,另一个则是秦恒——
二人之所以名声大震,乃是因为不久前两人竟然在同日晋阶武侯。
——二十出头的武侯,便是放在整个龙楚,也可说是头一份。
而和言昭南二人比起来,几人中年龄最大的就是今年已然二十八岁的戚鸣商,仗着和神族的关系,用灵丹妙药喂着,眼下也不过刚刚晋阶武侯罢了。至于余下众人,则一水的都是武星级的高手。
戚鸣商脸色愈发铁青——到现在还弄不清马车上的人是怎么回事,可就只是对上言昭南两人,自己等人就必然吃不消。而且相较于戚家和秦家于炼器方面的竞争关系而言,言家和戚家更是势如水火。别人家兴许还会看在自家和神族的交情上,不敢轻易得罪,言家却不但不会顾及这些,更是因为当初旧怨,这么多年来和戚家越发势如水火。
眼下情形看来,自己绝没有办法扳回一了。当下不再说话,飞身上了手下让出的一匹马,气急败坏的打马而去。
其他骑士慌忙跟上,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后,很快消失了踪影。
冷眼瞧着戚鸣商等人离开,言昭南转向坐在车夫位置的皓言:
“不好意思,方才连累了这位小兄弟——”
心里却也是对皓言颇为佩服——倒没想到这么俊美的小兄弟竟是颇有一把子蛮力,竟然能生生扭断了那惊马的脖子!
“无妨——”皓言沉默了片刻——竟是姓言吗?看他们方才话里的意思,自己猜的不错的话,言昭南应该就是自己外祖家那一支,说不好,自己还得叫一声表哥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