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搭建的指挥台上,除了十来名兽人护卫外,只有另外三名兽人呈三角形的站位站在指挥台。
而这三人当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半兽人老者,灰白的头发的杂乱地披散下来,甚至有几缕的头发或多或少地遮挡了半兽人老者的双眼,而半兽人老者脸上布满的纵横交错的皱纹、拘偻的身子、还有从衣袖里露出的那干枯的双手,无一不让这位半兽人显得老态龙钟,苍老无比,一点也不像受过军旅的生活与磨练,更让人想不到是,半兽人老者身居这样的高位,却没有丝毫颐指气使那样的神态,反倒像是一名街边普通的老爷爷一样。
但在无尽戈壁中,却没有任何一位兽人敢小瞧他,不管是高傲的熊人,还是整体实力略处优势的半兽人和狼人,抑或是孤僻的半巨人,对这名半兽人老者都是无比的敬畏,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半兽人老者的一生实在太富于传奇。
在他少时,不过是一名在一个实力平平的半兽人部落中一名再普通不过的苦工罢了,辛苦劳作,日复一日,等待他的大概也只不过两种结果,一种是经历着这样繁重的工作一直到老死的那天,另一种就是某一天自己倒在某一个人的兵刃之下,而这两种结果殊途同归。
但或许神明不愿意一位伟大的英雄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六十年一次的大劫掠在他十六岁的时候准时到来了,他的部落由于部队的人数不够,所以将几乎所有苦工都编入了进来,成立了一支苦工战斗大队,他就是其中的一员,并且那时的他就知道,所谓的‘战斗大队’只是将‘肉篱’换了个美化的词而已,刚刚步入叛逆期的他从内心里就不愿意自己的生命受他人的摆布,受他人的利用,但他只是一名苦工,一名普普通通的苦工,一名连普通半兽人战士的战力也没有的苦工,他又能怎么反抗挣扎呢?
神明或许真的要在他的命运之轮之上推上那么一小下下,他所在部落的军队在刚刚进入莱茵草原后,就因为与一支突遇的莱茵帝国部队遇上而被冲击得四分五裂,他侥幸地逃了出来,与之一同并一个方向逃出来的同伴共有二十七人,并且身份全部是苦工。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二十七名苦工会推举年仅十六岁且当时没有任何锋芒的他做为临时领袖,而之后的事,无尽戈壁中人尽皆知。他带着这二十七人从最小的村落开始攻击,要知道那时即使是规模最小的牧人村落也有上百人,而且牧人中也不乏悍勇之辈,可是就在他的谋划之下,他们这支苦工小队竟取得非常充裕的食物,但他并没有带着这二十七人回到无尽戈壁,而是在莱茵草原上接收各部落残存的战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的队伍竟扩展到三千人之多,这些战士中有半兽人、有狼人、有熊人,他甚至还接受了在无尽戈壁中处于最低端的狗头人战士。
有了这支不轻的筹码,他下了一个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重注——进攻艺切勒贝尔城。
当时的艺切勒贝尔城大概相等于现在的芳兹卜威城,城中的防御兵力也有七千之多,仅凭他所带领的三千名残兵败卒怎么可能攻陷下来?但事实上,他确实攻陷下来了,并且己方所损失的战士不到一千之数。
其实当时他好像并没有运用什么令人叫好的精妙战术,不过是带着麾下三千战士向艺切勒贝尔城发起了径直冲锋的攻城战而已,两方的差距如此明显,他还用这种攻击方式,不要说是军事专家了,就是一名普通不过的平民也会对他的方法嗤之以鼻的。
但就是这种方式,他真的把艺切勒贝尔城给攻陷下来了,而且损失的战士不过一千,这一下可是让知道这场战役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后来也有军事家认真分析过这场战例,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由于兽人大劫掠几乎已经完毕,所以莱茵军人或多或少地放松了警惕性,并且他们太信任自己的推断了,虽然事先已经侦查到了那支三千人的兽人部队,但在他们的意识里绝没有想到那些兽人的残兵败卒真的是要进攻艺切勒贝尔城,并且这次攻击并不像原来那样,兽人战士都是抱有自杀性的,而是真的只为攻陷下这个城市。
这其中由多种族组成的混合部队起到了关键作用,最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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