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的枝是我连家妈妈的,哼,靠女人赚来的钱我才不稀罕。”
心结太深,说多无益,
李婶替她将东西收拾了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得要走。
和铃疑惑道:“你们留我一个人在家睡啊?甘叔呢?”
李婶看了看客厅里的老式铜钟,急急得换起了鞋,边换边交代道:“我不是有一个干儿子强辉么,明天要办婚礼,新房没人守着,我和你甘叔今晚要去那儿睡一夜。”
还有这风俗.....和铃不舍道:“那你们明天啥时候回来啊?”
“总要吃完午饭吧,明天是要接亲的。洗完澡就早些睡吧,肚子饿了就去厨房下些饺子吃。”李婶又将没关好的门窗给锁紧,嘱咐她道:“哎,强辉比你只大一岁,人家都结婚了。你啊,也要抓抓紧了。”
和铃无可奈何得叹了一口气,习惯性得将客厅的老电视打了开来,声音调到最大。东关街上的老房子外面好看,带着沧桑的历史感,像一条苍龙蜿蜒在石街上。简单一个厕所,都是青灰色的砖瓦堆砌而成,透着浓浓的晚清时期的民俗气息。可是内里吧,东关街的老房子没有北京四合院那样的宽敞和明亮,都是一屋连着一屋,高个要弯了腰进门。而且巷子连着巷子,只能人和电动自行车在里面穿行,四个轮子的进都进不来。
当初和铃妈妈就是喜欢老街的氛围才买下这处宅子的,谁想到多年之后这里成为了和铃对她唯一的念想。一屋子老式家具,老牌电视机,黑匣子收音机,罩子虽然生锈但是根根结实的电风扇,连水瓶都是那种小巧的绘了鸳鸯的不锈钢水瓶。
半躺在有着白纱当罩子的沙发上,和铃的眼眶又禁不住红了。即便在别人家里住得舒服,但心里面,总是惦记着这个有妈妈痕迹的家。
洗完了澡,和铃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困得眼泪水都快出来的时候才准备睡觉。因为一个人睡觉怕黑,和铃留了院子里的白炽灯,将房间和客厅的灯都关了,才关了房门上了床。
扬州治安一向是省内乃至全国模范,当地的警察一贯采取防患式检查,在大街上看到不像好人的路人就会上前盘查。盘查人是哪来的干嘛来的和谁一起来的,一个答不上来或者回答神情忐忑的,要么翻查身份证看看有没有犯罪记录,要么直接带了人回所里喝茶。像东关街这样摄像头隔两米就安一个的,别说入室抢劫了,电动自行车擦边了也能瞬间为市民们分清楚双方责任。所以即使是和铃一个人睡,她也不怕小偷进了家门,连自己的房门都是虚掩的。
更何况,枕巾散着淡淡的芬香,是她入睡前最怀念,也最安心的味道。
可是,就在她睡得正酣的时候,院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吱呀”一声,伴随着月色,一个高且瘦削的身影走进了院里,在石板地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深夜入别人家的家门,他没有安静的自觉,还用着手机打着电话:“钥匙我从牛奶箱底下拿到了,嗯,好的,甘叔你也早些休息。”
他抬头看了看院子上头明亮的白炽灯,在灯光的照应下看到了主卧的玻璃窗,仿佛就是为了让灯光照进里屋,玻璃窗边的窗帘都没有拉上。
他愣了愣,站在明亮的等下,透过窗明几净的厚实玻璃,看着里屋床上那层层被子下的人,那个原该等他一起走的人。
那个躲了他一年多的人。
和铃迷糊糊得睡着呢,不知道做梦梦到了吱呀的开门声,还是确实听到了这个声响,她揉了揉眼睛想验证一下,但是却懒得不想睁眼睛。
这一懒,让她放纵了许多东西。忽然间,像是暴雨击打芭蕉一般,她感觉自己被什么给压住了,连喘气的缝隙都没有。
她惊讶得张开眼,在玻璃窗渗透进来的微弱灯光里,看到一张冰雕般冰冷而又惊艳的脸,带着大雪这个节气的寒意,直直得凑到了她的颈边。凉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眼睛里都是一片空白。
看清面孔之后的震撼让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傻愣得看着那张面孔从她的脖颈间一直游移到脸上,眼上,甚至耳边,带着清晨晨雾的湿润,还有清明细雨的绵延。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覆盖到她的胸前,劲大又利索地将她盖着的被子从两人的缝隙间抽了出来。原本身体带着的热度,在一息间荡然无存,而原本就压在她身上的身躯,此刻同恍然无神的她没有任何隔阂。
她睁大了眼睛,抽出小手刚要推开身上的重量,耳边就听到一个让她从小到大都拒绝不了的男人声音:“乖,张开腿。”
一贯温雅倜傥的声音,此刻只暗含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