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阿帝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表情平静,就这么默默向前走去。
身旁,玛尔静静跟随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还有一种成竹在胸的从容气质,仿佛只要跟在阿帝尔身后,不论前方是无尽深渊,还有重重火海都不需要惧怕。
静静观察着他们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安哥拉突然有些羡慕。
不是羡慕别的,纯粹是羡慕格鲁尔,手下竟然能够拥有这般忠诚而强大的骑士。
“殿下,我么不需要阻止吗?”一旁,看着阿帝尔两人静静向前,一旁一个穿着皮甲的侍从忍不住开口说道。
“阻止,拿头阻止?”
安哥拉冷哼一声:“别说我们打不打得过他,就算真的打得过,阻止他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
“不论是守夜人教会,还是那位血腥爵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找他们麻烦,我开心还来不及。”
他冷笑道,看样子对这两者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些期待阿帝尔能够成功。
作为守夜人之王降临所需的载体之一,他很清楚,只要待在守夜人教会之中,迟早没什么好下场,未来注定会沦落为守夜人之王降临的祭品。
若是阿帝尔真能成功,那他正好顺势脱离守夜人教会的掌控,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拦?
“只可惜,他注定没办法成功.....”
站在原地,他摇了摇头,心中深深叹息。
径直走过大门,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似乎是知晓了阿帝尔的到来,在走道上,此刻没有太多战士留守,仅有的一些守卫似乎也接到了命令,看见阿帝尔之后不仅没有刀剑相向,反而脸色恭敬的将他请了进去。
很快,他走到一处宽敞的广场。
一阵血腥气味扑面而来,在广场上,一座大型的血池吸引了阿帝尔的视线。
被剥光衣服的尸体摆放的到处都是,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此刻大多脸色都是狰狞模样,就这么永恒的躺在了血池边上,眼眸中带着怨恨与渴望,以及对生命的深深眷恋。
令阿帝尔松了口气的是,格鲁尔的气息还存在着,甚至于状态还不错,只是看上去有些寒颤。
他一身的衣服都被剥光了,浑身就这么赤着,浑身上下的皮肤通红一片,在皮肤下面,隐隐可以看见一根根极为明显的血管,就这么浮现而出。
看这模样,若是阿帝尔再晚来一步,他恐怕也逃不过一个被血祭当场的命运。
不过此刻既然阿帝尔来了,他的命运自然也改变了。
看见阿帝尔到来,格鲁尔脸上快速闪过喜色,这一刻眼神疯狂闪烁,似乎正在对阿帝尔暗示着什么。
“你来了。”一句十分老套,可以在无数电影小说里看见的话在原地响起。
在前方,看着从走道中走出的阿帝尔,一个身上披着黑袍,脸上刻着守夜之纹的老者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阿帝尔,脸上带着深深的诧异:“我有想过卡鲁修会突然走出,也有想过各国教会的祭祀们会来围剿,但唯独没想到,你竟然敢一个人过来。”
“还好吧。”
阿帝尔淡淡说道:“我这人天生胆子比较大,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一名骑士,而不是成为一位法师了。”
“你这样说,倒是有点道理。”
让阿帝尔没想到的是,听着他的话,对面的守夜人老头竟然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是大国,塔姆鲁王国这个骑士国度的人明显诚实靠谱多了,不像南方法师国度的那群法师.....”
他有些咬牙切齿,看起来在法师头上吃了不少亏:“那群法师,整天好事不做,就想着各种办法让你掏钱,去那里买一套微型法阵,光维护费用就比法阵还贵几倍!”
看着他这幅模样,阿帝尔嘴角一抽,突然有些无语:“整体好事不做,这貌似是形容你们守夜人的话吧。”
“你们坑起人来,也不见得比那群法师好哪去。”
“那不一样。”
守夜人老头摇了摇头,对阿帝尔的话有些不认同:“我们守夜人的宗旨就是只做坏人,坏人做坏事难道有错吗?”
阿帝尔沉默一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对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两个月前,塔姆城外那一处祭坛,还有我们的几个祭祀,是不是你破坏的?”
对面,老头话风一转,突然又开口道。
阿帝尔低头想了想,最终点头:“的确是我。”
那还有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那时一个商会请求他去搭救他们会长的女儿,阿帝尔顺手去了一趟,结果却发现守夜人的血腥祭祀,于是顺手将那几个祭祀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