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被你偷偷喝光掉,现在已经彻底没了。”
顿时,小金猱一呆,然后变得沮丧起来,不再乱跳,怔怔地望着李剑歌,似乎是在确认他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当李剑歌又向它点了点头后,小金猱随之垂下了脑门,刚才还喜不自胜的脸颊,立刻显得无精打采。
人与兽之间的这番交流,让旁边的胡、钟二人看得目瞪口呆,跟着,又为自己刚才大惊小怪的模样,感到有些惭愧。
胡斐暗付:“还真是一个奇人,不仅武功高明,还有这么一个神奇的异兽,却不知是什么,看起来倒是有些像猴子,但又不完全一样。”
想到这,他忍不住拽了拽钟兆文的衣摆,好奇地悄悄问道:“钟大哥,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异兽么?”
钟兆文摇了摇头,啧啧叹道:“别说见了,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好家伙,看起来和人都无异了。”
两人的低语,李剑歌自然也听到了,不过却也没兴趣去为他们解惑,只朝二人笑了笑。
二人忙又还笑,过不一会,程灵素走了出来,拿着一个小包,捧着一口花盆。
花盆里,那小花的枝叶与寻常海棠无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正是大名鼎鼎的奇花——七心海棠。
飞狐外传乃是李剑歌多年前翻读的,也不熟练,记忆难免有所错乱,先前却是将花圃中的蓝花误认为为了七心海棠。
然而实际上,却并非如此,这七星海棠乃是毒手药王致力一生,想要培育出来的奇物,但到死都没成功。
他的那几个不肖徒弟,耗时良久,也一样徒劳无功,始终都没有如愿。
只有程灵素,偶然间发现须得用烈酒来浇灌,这花才能得活,浇水便死,这才得以成功培育。
此花乃是程灵素悉心培育出来的,且承载着其师的遗愿,茅舍内外其他杂物,在她眼中,再没比这更比这更重要的,当然要带着。
李剑歌上前拥住她,柔声道:“素素,治好苗大侠的伤势后,你就跟我走,别再回来这里了,好不好?”
此言一出,正合程灵素的心意,她登时感到喜悦盈怀,连忙用力地点点头:“好!都依你!”
李剑歌满意地一笑,随即撇过头,对胡、钟二人道:“那便出发吧,二位。”
见二人亲昵无比的模样,胡斐眼前忽地闪过一抹倩影,却是想起了袁紫衣,一时有些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钟兆文立刻“诶”了一声,然后扯着胡斐的胳膊,将他拽过身来,胡斐回过神,不由感到有些颓丧,想到:“不知何时才能与袁姑娘重逢?”
两人当即头前开路,李剑歌与程灵素跟在后头,小金猱蹲他的肩膀上,举目四顾,一行人就此往山下走去。
山下有一市镇,名为白马寺,胡斐与钟兆文此前将兵器寄存在此镇上的药材铺,这便要去取回。
下得山来,只顾埋头赶路的钟兆文忽地停了下来,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的胡斐疑惑地望向他。
钟兆文丢给他一个眼神,然后回过头,朝李剑歌抱了抱拳,道:“这位少侠,不知您与红花会的诸位英雄,有何渊源么?”
听他此问,与当日程灵素一般,又不时扫过自己的头顶,李剑歌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哪来渊源,我不过是一江湖散人罢了。”
钟兆文微微一愣,喏喏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旋即,他搓了搓手,有些迟疑地续道:“不瞒少侠,若是去到山下市镇的话,您这番打扮,却有些不便。”
此时已为清乾隆年间,天下平定已久,世间顺民莫不剃发易服,即便是立志造.反,想要反清复明的红花会等人,为了行走方便,也是如此。
李剑歌的这副模样,自然是相当的不合时宜,若在外界出现,必会引人注目,惹来清廷的官兵。
钟兆文本以为他是红花会的,心有顾忌,便想拐弯抹角的劝阻一番。
却不料得到李剑歌这样的回答,于是,只得闷头直言了,说话间,却是在心头想到:“这位少侠难道是久居深山才刚出来?”
对于他的顾虑,李剑歌洞若观火,当即便道:“既然如此,我和素素就不进去了,在外头等你们便是。”
这倒并非李剑歌有所忌惮,只是懒得麻烦而已,他此行主要是想陪程灵素在四处散散心。
没必要的话,自然不愿耽误功夫,只待时限到了后,直接离开这世界便是。
虽说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但李剑歌毕竟只是一个过客。
在这方世界,李剑歌停留不了多久,若是孤身一人倒也无所谓,麻烦就麻烦吧,随性而为,至多不过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是。
但既然带着程灵素,他也就没心思去招惹那鞑清了,当然,李剑歌也不会刻意去做那鼠尾猪辫的打扮。
毕竟,那玩意实在太丑,太恶心,李剑歌着实敬谢不敏,被动避让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后底线。
钟兆文本意是想让他换装一番,或者干脆就把头发剃了绞个鞭子,不料竟得到这番回答,想了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点头应是。
四人当即兵分两路,李剑歌与程灵素穿越野地,绕过了白马寺,而胡、钟二人,则直接入镇,相约好在前路碰面。
李剑歌、抱着程灵素飞速疾奔,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
趁着空闲,两人坐在枝头等候,程灵素忽地问道:“李大哥,治好了苗大侠以后,我们要去哪?”
李剑歌笑了笑,道:“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怕么?”
程灵素侧过脸颊,道:“跟着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