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单独上了路,在一条羊肠小道上走着.面前荒废一片,有一所破庙.红瓦黄墙.
虽然离开驿站没走多远,但他似乎累了,别无选择,只能在此小歇一会了.
庙门是敞开的,有股浓厚的尘埃味,破旧的角落余留着丝网.内环围绕好几尊着仿支教派的神嗣,承台上依稀有着远西澳洲的神秘宗国·印加塔万廷的古枘语,他勉强可以猜测或辩得一些名字.苦尊...?
一千二百年前,随着『玄』帝君「共拥之主」地位的逐渐丧失.世守专职的宫廷文化官员纷纷走向下层或转移到列国,引得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可惜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四百年,之后,身怀邪印的阴愚帝上位,铁腕政权,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古道,立私权,毁典籍,罢黜百家,镇压各家儒生.凡议论者皆以杖刑.更引用东海光启族的冉教为尊,启「道」治国.大兴异教!
诸派各流日趋衰落.自此,中土皆是外教.
云渺挑了位置坐了下来,一团哈气呼着冰冷的手掌,从背包里掏出了干饼.勉强吃了几口.
他回忆,
屋外有光,倾泄下来.帘绸轻飘,余温中带着懒懒慵懒的气息,不管怎么说,这符合他的味道.
“还要喝?”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口灌下.苦涩黏稠的滋味在嘴里实在难以下咽.
后溪拿巾擦脸,故作神秘.“那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啊啊!你知道了?”
“对,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小解,才尿到后院的.”
“嗯,不是那个.”
云渺笑了,“我吃光你的放桌上的白色水果?哈哈!总的来说味道不错.”
“柏果?”
“从颜色上看,大概就是叫这个名字吧.”
他一声叹息,“有多久了?那东西含有毒性.实邪者忌服.不能多食,看起来你还算呼吸正常,面色也不错.但我猜至少腹泻.我带你去茅坑,赶紧去催吐.”
“混蛋,”他脸色一变,觉得难受.“别吓我.”
“真的.”后溪脸上依旧是那副调调,“不过,耽误久了兴许就要灌粪汤了."
云渺立马把手塞进嘴里,“唔!喔...喔...”
“好了没?”
“呸!”云渺很不耐烦地挥挥手,“闭嘴,别吵!”
“我还是要问.”后溪隔着很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你胸口上凹凸的黑纹,融进了你的皮肤,正在腐蚀着你的生命力,那是什么?你的血管发黑,我用水蛭去吸,水蛭反而统统死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想想,是谁那么好心替你检查了身体,再把昏睡的你搬到客房?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了...那东西已经快蔓延到你的脖颈了.你中了蛊术?”
云渺没有表情,“不,是咒印的力量.自从被咒印的拥有者划伤之后.就开始这样了.”
“你太不小心了,”后溪似乎在思考,“那黑纹一开始就只这幅情景?”
“是随着时间愈久愈烈的.”
“那,那个咒印拥有者.被你干掉了?”
“我...我不知道.”
“你完了!我猜测,他死了...死亡、仇怒带来了更加强大的执念.粘附在你身上化成怨气,一点点的侵蚀着你的生命.而你当初为了提升实力,孤身一人穿过『虚障』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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