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改日定让你看个够,只是……”凤元清掩唇轻笑,眉眼生辉。“只是,你可要准备好手绢,我怕你血流不止。”
梅老板被戳中心底的小心思,脸上臊得慌。心下顿生薄怒,对着凤元清的玩笑语气不佳。“这苏青青不会是无颜之人,丑到见不了人,要不凤班主怎么会这么藏着掖着。我梅某人最瞧不起那些自认美貌,却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把她叫出来让我们都看一眼,是不是娇花我们自有判断。”
梅老板给身后的家仆打了一个手势,家仆不顾阻拦就要往后台冲,景言轻笑出声用扇柄敲打着梅老板的肩头。“戏友何须如此较真,看戏就图一乐趣。你把人家的花旦硬拉出来亮相,你此刻欣赏了,人家姑娘觉得受辱不乐意了,你以后还能听好曲吗?”
“他们唱戏不就是图钱,给钱就给唱。管她什么乐意不乐意,我就是她金主,奉承取乐我就是她应尽的职责。”梅老板看着对面的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只是怎么就不明白个中道理。梅老板不理景言的奉劝,依旧我行我素,让家仆去拉人。
“戏友,得罪了。”景言把手伸到空中啪啪一拍,凤仙班的大门被人踹开,黑压压一片人涌进来,跪在地上想景言行礼。
“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些碍眼的家仆都清理下,我可不爱看他们的戏。”景言嘴角的浅笑不落,看着一副温润近人的样子,可把梅老板吓坏了。
梅老板仗着有钱在各大戏院横行不已,头一回遇到找茬的,心里也有点虚。只是输人不输阵,今天自己的那些个朋友可在这,要是服软就丢人丢大发了,梅老板强挺着摇杆命令那些家仆继续。
旁边的友人看不下去,拉着他的袖子附耳细语“这是景家的,我们惹不起。”
梅老板心下一惊又问了一声,过于紧张声音就有点大。“那个景家!”
“小生正是景家的景言,不知戏友有何疑问?”
梅老板暗道坏事了,惹谁不好惹到景家的修罗了。景家虽为商贾之家但仍尚三公主,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街头小童都晓得。景府现任家主景天极为疼爱胞弟景言,据说惹到景言的人死无全尸,官府也不会管。还说景家私设刑场,进去的人个个疯魔。
梅老板吓得哆哆嗦嗦,苦笑道。“景二少刚刚听到的都是玩笑话,家仆只是去后台打赏并没有其他意思。美人都是用来珍惜的,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等粗俗,多谢二少提点。蠢奴才还不赶紧下来!”
景天展开骨节扇,摇着清风,笑意连连。“戏友爱美,我家小婢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颇有姿色,送你一二也无妨。戏友今后,可不能那么冲动了!”
“是是!”梅老板,擦去脸上的冷汗,连忙点头答应。
“凤班主,今日我们叨扰了,但今后你可不能小气哦!”
凤元清也看出点门道,作揖称好。
此事之后坊间皆道,景家力捧凤仙班,一时间凤仙班名声大噪,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二少最近都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见个人影。”景天提起自己的胞弟眼里一片柔软但想起许久没见慢慢变得阴沉。
站在对面的景府管家闭口不言,死命盯着自己的鞋子。
“怎么不说话!”景天问了半天没有结果,怒意渐生。
“二少去捧戏子了。”管家受不住景天的威压擦着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的答道。
景天的眼里风浪迭起,声音冷的都能结出冰。“戏子,哪里来的戏子?”
“是凤仙班的苏青青,难得一见的美人。”
景天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嗤笑道。“苏青青,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