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里没有传出任何关于于思洋的一点消息,几乎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但是却不断有医生护士源源不断的涌进去,每个人都焦急的满头大汗,时间越长就会让大家感到焦虑不安。
思洋妈妈一直在哭,或抽泣或嚎啕,或哽咽或低泣!
我心烦意乱,上官苍白无力的安慰并没有使我好受多少,我感受的到,于思洋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从他推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明白,我们的关系真的就此清清楚楚了。
那个嫌疑人到现在还没抓到,上官和我已经到公安局做过了笔录,他们说会尽快抓住犯罪嫌疑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快,是不是一年抓到,他们也说这是最快的速度!
那辆车子什么样子我都没看清,车膜贴的漆黑一片,里面坐的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更别说车牌号,车型这些重要到能够提供给警察的证据。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那辆车子撞了于思洋以后,明显也慌了,他停在那里大概有几十秒钟,我竟然忘记去看,我真该死。
时间还在滴滴答答,七个小时了,我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不像电视剧里医生护士忙的进进出出,一会找家属签字,一会需要输血,一会下病危通知书,什么都没有,可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终于手术在进行了八个小时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主治医生走出来,我们一行人也哗啦一下子站起来,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医生,怎么样?”“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医生,手术顺利吗?”
医生可能对于这种情况也见惯不惯了,他吁一口气,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然后摘掉口罩说:“我们真的尽力了!”
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眼泪一串串的滑下来,怎么抹都抹布干净,无论如何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扑过去跪倒医生面前,声泪俱下的说:“医生,你救救他,他那么年轻,他才二十岁,我求你,去救他……”众人也都苦苦哀求医生。
“你们先别急,容我把话说完。”医生弯腰把我扶起来,然后接着说:“你们别急,我是说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他了,他脑部受伤很严重,肺部和肝脏均有大面积创伤,好在送来及时,我们也实施了紧急救治,虽然现在病人性命是保住了,但是情况依旧不客观我是说呃,他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什么醒来我们还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所以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离开,留下我们一行人在这里唉声叹气,不知所措,于思洋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把医生的话理解成植物人三个字,可是我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可能于思洋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这对每一个人来说,无疑是跟死亡一样甚至是比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晴天霹雳!
一连几天,我和上官守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虽然进不去,但是我就是想要在这里看着他!我想是不是我的妥协造就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我坚持不订婚,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现在一定是坐在家里,陪着他的妈妈,或是看电视,或是喝杯茶,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好过现在躺在这里千倍万倍!
可是上官说,思凝你不用那么自责,这根本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思洋对你余情未了,无论你今天定不订婚,身在哪里,只要你遇到危险,他都会奋不顾身!
那他是一直跟着吗?我问!
上官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如果我能来得及,我宁愿是我!”
可为什么不是我,我不愿意让任何人替我遭受痛苦,甚至是失去生命!我宁愿就是我自己,我理应抗下所有的本该是属于我的痛苦!
上官老师建议我去医院的时间一定要跟于思洋妈妈错开,免得在发生争吵。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今年的春节并没有过的一团和气,上官在除夕那天,三番五次的去接思洋妈妈,可是都被她卷了回来,拒不接受,她说看到我会觉得恶心。
其实我早就能猜到,在我第一次上于思洋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和付宁的关系,只是鉴于我当初和思洋的关系,她并没有发作,可是却有很多古怪的表现,比如把思洋喊走,比如在窗外偷看,比如露出阴森恐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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