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食,毒瘾发作的时候,我便满地打滚,我想我只喝了那水三次,毒瘾应该不深,戒起来应该不会那么痛苦,可是我错了,毒瘾发作之时,我真的是动摇过,真的太痛苦了,生不如死。实在没有办法,动摇之时,我就撞墙。直到装晕,不省人事。
每次都会告诉自己,这一次可能会再也醒不来,如果醒不来,有谁会发现我?会不会尸体开始腐臭,邻居才会报警?可是每次我都会醒来,我想上天依就是眷顾我的,不让我克死在异国他乡。
我低着头,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一样。往事终究已成往事,就算再痛心疾首,就算再不愿回忆,可是它仍然血淋淋的发生过,那是我青春年少时最悲惨的经历,尤其是戒毒的那段时间,我仿佛每天都生活在地狱里,不敢出门,不敢见人,不敢跟邻居打招呼,我像一只地鼠,整日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阴暗里,瘦骨嶙峋,严重营养不良,但是我庆幸的是,我还活着。
我回忆起这些的时候,只是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些堵,可是对面的桂荷已经红了眼睛,她伸过手,握着我的手,带着歉意的说“思凝,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我不应该让你说的,这是你的伤疤,我怎么忍心去揭呢?”
是伤疤,迟早都会有人揭。是的,可能如果科瑞恩不出现,我不会提起,但我无法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提起,所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后来呢?”桂荷问。
你看,她明明那么自责,可是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结果。
“后来?后来科瑞恩被抓住了,据说是在案发现场抓住的,警察局要表扬我给他们提供了真实可靠的消息,但是我拒绝了他们的表扬。再后来,用了半年,我终于战胜了它,可我也瘦的不成人样,所以我不能那个时候回国,让人一看,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我又用了三个月恢复。所以整整一年,我回到中国。没有人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也发誓,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一个人的本性哪就那么容易改变,从一开始的上官,到后来我住校时那几个小姑娘,再到现在的室友,我还是依旧选择相信。
“你说这些事情你爸从来不知道?”桂荷问。
“是的!”我说。
“于思洋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可能知道一点,但是我不确定他知道哪部分。”
“上官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桂荷叹口气,“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恕我大胆猜测,你不肯和上官在一起,不是因为心里还有你前男友,而是受这件事的影响,对吗?”
“你别瞎猜,跟谁都没有关系,我就是对他没有感觉。”我否认,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越来越糊涂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愫,说实话,他每天围着自己转,嗡嗡的,像只苍蝇一样让人讨厌,可是最近他不理我,也不跟我说话,甚至找了个小女朋友,我心里是有一点难过与失落的,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溅?
“桂荷答应我,不要把我的事情跟上官说的,这算我们之间的协议,君子协议,如果让我知道,你把这件事跟他说了,我会跟你绝交。”我做出张牙舞爪状,吓唬她。
“你放心,我这嘴比……嗯,比上了502胶水封起来都严。你放一百个心吧。”桂荷冲我抛了媚眼。
接着桂荷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谚语打来的,桂荷接起来,一句话没说,一直都是对方再说,她只是不停的点头,表情凝重又严肃,挂了电话,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有预感,有事情发生了并且事和我有关。
果然,桂荷还是如实相告“思凝,出事了。”
“怎么了?”我心里开始狂跳。
“谚语打来电话说,寝室楼下,那个科瑞恩正在等你,说你要是不出去见他,他就把你过去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我拍案而起,却被桂荷一把按回去“你不能去,你去了该说什么,又该怎么做,那么多人看着呢。”
“那不能让他在寝室那么多人面前胡说八道啊,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早晚都要面对的的。你别管了。”说完,我拿起包冲出了食堂,桂荷在后面大喊,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顾虑那么多了。
科瑞恩,你他妈的太过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