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古尸复活后被我们烧死了。”我有些失落的对他说,“袤隼生前是前校令,负责建造的官员。”
“嗯。”他拿着那铜牌看着,“按照你们的说法,九龙谷里埋的是尤冥,那可是秦朝的劲敌,这袤隼怎么可能收到密旨去给自己国家的敌人修建墓葬呢?”
我和山子都摇了摇头,要是我们知道为什么,还用得着这么费劲么。
他看我们没有回答,才发觉自己的这个问题和没问是一样的,他把那铜牌放回了桌上,“锈的厉害啊,为什么这上面没用铬银氧化防锈技术呢?”
我看着铜牌上那些仍旧没有剥落的铜锈,“可能是因为铜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不像那些兵器什么的。”
说到兵器,我猛然间想起了那把铜铍,我一下把它抽了出来,给上官云楚看了看。
“这就是那把铜铍?”他伸手接了过去,双眼惊喜的在铜铍的上面看来看去,嘴角开始上扬,“好啊,好啊!保存的十分完整,连一点锈迹都没有!”
铜铍的刃口仍旧是散发着寒光,铍身上的暗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它就像一个威猛的战士,从出炉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他将花镜往额头上挪了挪,进距离的看着那些字,“十五年寺工工。嗯,和始皇陵出土的是一样的。”
可他话刚说完,那铜铍上面好像有火光猛的亮了一下。
“嗯?好热!”上官云楚的手哆嗦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了。
但他并没有一下将铍扔掉,而是忍着手掌的疼痛将铜铍慢慢的放到了桌上。
我知道那温度的来源,那是常麟的熔岩之火,我抬起手拿起了那铜铍,它的温度慢慢的降了下来。
“好奇怪啊!”上官云楚惊讶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说,自己也是惊奇的看着铜铍。
“后生,这是天意,带着它吧,它暂时还是属于你的。”上官云楚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看得出他有些欣喜,“它和你是相通的,再说了,遇到危急的情况也可以用它抵挡一阵,就当防身了。”
这铜铍何止是抵挡啊,自从他到了我手中,就已经立下了赫赫战功了,刺伤虎蛟,杀了独角虬,还把常麟身上的铁索砍断,最后还割下了尤冥的脑袋,那在秦朝的时候,像铜铍这样普通的千千万万把兵刃,得杀了多少敌人啊!
“不过......”上官云楚慢慢把手背在了身后,语气平和但又严厉的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第五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吃了一惊,我并不是想把铜铍据为己有,我实在是佩服上官云楚做事的严谨,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法律条文竟能脱口而出,他并非是在卖弄自己的记忆力,这是他的精神,保护国家文物的精神。
“上官老师父,我记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地下、内水和领海中遗存的一切文物,属于国家所有。这把铜铍,我暂时先借用,等到事情办完后,它和和氏璧,会完璧归赵的。”然后我盯着他的双眼,并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保证。”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有赞许,也有期待,“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后生,要想做成这件事,靠的是你们的意志。”
说完他看了一眼山子,“我信任你俩,也希望你俩能相信我。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一定一定记得找我。早年间我是做水事的,在暗里,后来是考古,在明里,什么事情我都经历过的。”
说完他伸出了双手,一只朝我,另一只朝山子。
我俩被他的动作弄糊涂了,都愣愣的看着他。
“拿来。”
“什么?”山子摸了摸脑袋。
“你俩防身的武器。”
“你不是说不要么!”山子一听他的话,开始着急起来。
我拿出铜铍,然后用胳膊碰了碰山子。
上官云楚接过我俩递过去的虬角和铜铍,然后对我们说:“你俩先回去吧,好好养伤。”说完他便走到门口,轻轻拉开了门。
“那我们的东西?”山子并不放心他的虬角。
“这两件东西,你们三天后来取。”
当天晚上吃过饭,我和山子便坐在石材厂的院子里,俩人抽着烟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上次我俩这样聊天,还是在广西的那家男主人家里,虽然时间相隔不长,但我感觉却是那么的久远了。
山子猛抽一口烟,然后吐出一个眼圈儿,“你有没有觉得那上官老头子好像有什么事儿啊,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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