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防死守,看的紧紧的。这时候就看出来女人在家里的地位。什么男女平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午饭还算丰盛,平时可以穷,但是一年的最一天,必须要吃点好的。家里特意杀了只鸡,菜就是秋天储存的土豆萝卜跟白菜,还有放在后窗跟用个木头槽子发的小葱。
攒了一年的白面终于派上用场,其他三人负责包饺子,酸菜肉的。这些东西她都不擅长,只好在一旁打打下手,扒蒜或者烧水什么的。眼看着快要开饭了,她大哥全家才姗姗来迟。
张雅兰进屋第一句话就是让三个孩子给长辈拜年,拿了压岁钱,又开始解释起她在家里怎么怎么忙,三个孩子不好带,抓得了这个跑了那个。
当然全家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她这种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对待好,所以自动忽略就好。
倒是孙凤民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几句,张了张嘴,最终放弃。
吃过午饭,张雅兰开始张罗玩牌。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全家人一起,也就是打打牌之类的,这个牌并不是扑克牌,而是那种硬硬的细长条塑料牌。
孙凤华不会,只好在一旁沦为观战。孙父又从来不碰这种东西,而且有些喝高了,独自一人坐在柜子旁听着广播。
现在三缺一,又难得放松,孙母也就勉为其难帮着凑凑手。很快牌局搭起来,说头太多,看的她眼花缭乱,头都有点大了。看来她不是这块料,孙凤华只好放弃。
“凤华,去把炉子点着烧点水,沏点儿茶喝!”喝过酒,孙志君有些口渴。
刚刚点着炉子,那头炕上睡觉的洪岩醒了,有些迷糊的嚷嚷着要撒尿,可是他们的母亲正在玩的投入,哪里有空管这些,推了下跟在一旁观战的大儿子指使到,“洪亮,去领你弟弟去!”
洪亮不情不愿的下了地,看着下地还在找自己鞋的弟弟,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就你事多!”
洪岩自己也着急,就随便趿拉个大人的鞋跟着哥哥出去了。俩孩子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一会儿就打打闹闹着进屋了,小的嘻嘻哈哈的跑在前面,大的慢两步的追在后面。
孙凤华正在厨房给水壶装水,怕俩人打闹的声音有些大吵到里屋睡觉的玲玲,刚想出声制止,俩孩子就风一样的跑进了屋。
这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孩子极为凄厉的哭声,吓得她赶忙放下手里的水壶跑进屋看情况。
这时候听见孩子的哭声,几个大人也是立马放下手里的牌看去地上,原来两个孩子打打闹闹跑进来,小的又是趿拉着大人的鞋,一个不稳双手就扑到了靠在西墙边的炉子上,幸好炉子才刚点火,温度不是太高,可即便如此,孩子的两只小手还是立马被烫出了水泡。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孙凤义,直接跳下炕去把孩子给抱了起来,放反应过来的全家都围了过去。孙凤华见状赶忙去打凉水。这时孩子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快点,给孩子泡泡手。”
“你这当姑姑的咋看的孩子,啊!”不先管孩子,张雅兰倒是先冲她发火。
“跟凤华有啥关系!快点先管孩子吧。”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要怪也是他们当父母的照顾不周。说完孙凤民接过妹妹手里的脸盆,把孩子的手泡了进去。
“对对,我去拿点酱油给孩子抹上就好了!”关淑梅说着起身就要去拿酱油瓶子。
“妈,不行,不能乱抹东西,容易感染,还是抱孩子上卫生所看看上点药吧!”
“对,对,哥,我看还是抱孩子先去卫生所吧!”孙凤义附议。
看着着急忙慌抱着孩子就要往外走的大儿子,孙父跟在后面嘱咐到,“这大过年的大队哪里有人,还是上他家吧!”
本来她嫂子也想跟去,可外面的声音太大,把里屋睡觉的玲玲给惊醒了,正在嚎啕大哭。她只好先进去管那个。
幸好伤势不算重,大夫给简单处理一下上了药包扎好,哥俩就抱着孩子回来了。因为这个意外,全家人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她嫂子,几乎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在了她的身上,话里话外的埋怨当时就她在地上,没有看好孩子。
气的她险些出内伤,有心怼她两句吧,又想着大过年的,孩子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还是算了。最后还是孙父实在听得有些烦了,直接把火撒在了她大哥身上。
“孙凤民,你是聋子是不是!”想了想今天过年,也懒得跟他们生气,烦闷的挥挥手,“行了,这里也没啥事了,领你媳妇回家去吧!”
“这,爸,你看年夜饭……”
“不是还没到点么!”这孩子太闹挺了,从回来就一直哭,哭的脑瓜银子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