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奈笙叫住了祭祢,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一副痞样,“祭老师……”
祭祢瞥着他,不冷不淡道,“你是想让我给你扔出去吗?”
奈笙捶了他一下,撇了撇嘴,“你成天这个样子,板个脸,死气沉沉,跟谁欠了你多少钱似的,岂不吓坏了人娇滴滴的小姑娘,那学校校长怎么想的,让你去当老师,误人子弟嘛这不是。”
祭祢毫不客气损道,“你这个衣冠禽兽都能当医生,我为什么不能去当老师。”
“我……”奈笙张了张嘴,那句我有真材实料终是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奈笙好以整暇地看着他,“说真的,你是怎么想的去凡界当老师呢?你不是最不喜欢这些的,还让你去教那些凡人。”
祭祢眼都没有眨一下,目光平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奈笙才不信他,但也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真话。
他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道,“当老师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种德高望重的感觉?”
“在凡界待久了人品没了就算了,脑子也没了吗?”
“……”
“你去上课那木呆怎么办,要不然这样吧,你和木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为了你的事业,我可以抛弃我的喜恶,扩大胸襟,容忍那只小独腿。”奈笙一副良心提议道,奈笙一搬来,那他每天吃饭就有保障了,再也不用东一顿西一顿的了。
祭祢默了一下,颇为可怜地看着他,“果然是没了脑子。”
“……”
“我和你说真的,祭祢,你真的不用再考虑考虑?”奈笙死追不放,他真心觉得这个建议很好。
奈笙脚步停了下来,看着他问道,“你和白狐的那位帝姬有联系吗?”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她了。
奈笙一副不想谈的样子,“我和她能有什么联系。”
“你别忘了,你和她是有婚约的。”奈笙提醒道,但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我知道。”奈笙声音闷闷的,“祭祢你上次不是去找她了吗,她怎么样?”
奈笙紧张地看着他,他是个喜欢自由的人,不愿意受任何东西拘束,家族的责任是他躲避不了的,但他不想被婚姻所束缚,更可况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定下婚约,而且对方还小他那么多岁,心里的排斥越来越强烈。
对于那个白狐帝姬,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每当提到这个问题,他都下意识的回避,而如今父族那边催的越来越紧,迟早他都会和那位帝姬见面。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想起那双眸子,祭祢突然生气了逗弄的心思,不想直接告诉他,“我听说她在凡界谈了个男朋友,人不错,家世也不错。”
说完他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只见奈笙的眸光微闪,复而平静,“人妖殊途,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人妖殊途,这句话直直撞击在祭祢的心上,让他猛然清醒。
视线回看他去过的那间病房,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哎?怎么就走了,就这么些啊,你还没告诉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长得好看不,性格如何……”
百里兮受伤的事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表姐,三位室友都商量好了,每天会轮流照顾她,其实她根本不想住院,也想不通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干嘛非要在病房里躺着不让走。
那位叫奈笙的医生告诉她,这是祭老师吩咐的,必须要在医院里好好养伤,就这一句话让她将所有的不满都憋了回去。
算了,谁让她是个听话的女孩呢。
百里兮在床上闭眼假寐,耳朵微微一动,偏头看向门外,“请进。”
“许言飞?”
许言飞看着空落落的病房,皱眉道,“就你一人。”
“灵灵出去接电话了,你怎么来了?”
许言飞将带来的花和水果放到桌子上,“听说你住院了,过来看看你。”
“没什么大事,小伤而已,还让你专门跑一趟。”
许言飞盯着她,“疼吗?”
“啊?”百里兮看着打上石膏的右臂,微微一笑,风轻云淡道,“就刚摔的时候疼。”
“对不起。”许言飞很是自责,尤其是看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床上,右臂因打上石膏而不敢动弹,他的心疼的揪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令百里兮有些不明所以,“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百里兮有些笑不出来了,怎么感觉今天的许言飞特别奇怪。
好在这份诡异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奈笙进来时特意看了眼床前的那位小男生,太清纯了,他在心里摇了摇头,身高不如祭祢,长相不如祭祢,气质就更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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