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衬衫,带着黑框眼镜,文文静静的,只是额头上有那么一道疤痕有点显著,让他原先显得斯文的脸上增添了一抹怖色。
他简洁明了的回答了薛爷和薛姨的话,目光落在了楼梯之上。
两人明显发现王军在看到他们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惊讶。
“王先生。”梦遥哥笑着打招呼:“我叫梦遥哥,这是我叔叔姚道人,这次让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些年轻。”他话中的意思是对这次去荒北村的事情还存着疑惑,尤其是看到了梦遥哥和姚道人两个年轻的脸庞更是有些担忧。
姚道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打着哈欠一脸的痞气:“王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们既然要去荒北村,一定有一点的把握。就算是没有把握的话也不会盲目将您拉下水,如果到时真的出什么问题了,王先生可以先跑,我们殿后。”
话说的非常的仗义,王军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反口问道:“荒北村离这里少数有一天的路程,难道我们要走一天么?”
他呵呵一笑点着头:“这里司机都不愿意进去,我们只能走进去。等下吃完早饭就要走,王先生可以趁现在休息一会儿,免得力气不够。”
王军嗯了一声点着头,和薛爷客套去了。
梦遥哥看了一眼茫茫无边际的边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进去会发生什么。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两三个小时候后,七点多左右,三人出发了。薛姨怕三人饿着渴着,在三人走的时候塞了不少吃的喝的东西,这样算起来足足够两三天的呢,说来也是,这一趟去荒北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备点也是好的。
边界很大,三人走了一个早上,约莫走了四五公里左右,累的趴在石头上呼呼睡了一个中午,吃了点东西喝了点东西精神差不多了又起来走。
这一走就是晚上七八点。
“怎么了?”梦遥哥和姚道人走在后面看见王军忽然停住了步子疑惑的看着他。
王军的眼神带着恐惧,带回忏悔带着泪水看着面前的一切。
梦遥哥看他这个样子抬眼看过去,不看什么都发现不了,一看才知道...这里居然漫天充斥着阴气,而且更加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阴气飘散的位置只在那一片位置,压根就蔓延不出来。
看样子像是被什么给困住了一样,就像...就像在野树林一样,被下了结界!
晚上这里的风还是有点冷,梦遥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打了个哆嗦。姚道人赶紧上前抱住了她:“这里阴气太浓了,而且蔓延不出来,我估计是有人将这里的阴气给封起来了。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今天晚上就别进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中午再进去。”姚道人撤了一下还在慌神的王军,听到他慌张嗯了一声,转身往荒北村的对面走去。
说来也巧,这地方居然还有一些石洞,三人捡了柴火,姚道人用火符点了火,将王军看的一愣一愣的。
火光蔓延了整个墙壁,这里不是很大,可是三个人却绰绰有余,再加上火的温度一时间冷冰冰的石洞暖和了起来。
梦遥哥看着远处的荒北村,那里断壁残瓦,石头泥坑凋落,木屋坍塌,周边的花草树木本该茂盛的时候却凋零的如此厉害。再加上那漫天飞舞的阴气和怨灵,梦遥哥感觉身体都是一僵。
抱着梦遥哥,感觉她身体僵硬,姚道人也是眉心上了一层担心,这里的阴气太强了。晚上进去的话肯定会出事儿,在还没有完全搞明白荒北村里面状况的时候是万万不能冒险进去的。
王军丢了一把柴火进去,脸上写满了自责:“都是因为我,我欠荒北村村民一百多条命。”
“不怪任何人,命该如此。”姚道人收敛了自己平日吊儿郎当的态度,正式了很多。王军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不,不是命,是我的责任。如果当初不带走北香,北香也不会被野兽袭击,她不被野兽袭击...荒北村一百多口人就不会死。到手来说,都是我的错,可他们死了我却还活着,活在深深的自责中。”
依靠在姚道人的怀抱里,梦遥哥看王军的样子,一点点的可怜都没有,反而冷嘲的看了他一眼道:“没错,错在你,但是另一半的错在北香身上。可是又不能全怪你们,两情相悦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你们不该...不该瞒着荒北村的人私奔。可北香的死又完全怨不得荒北村的人,要怪也应该是怪你们村子的落后,甚至是怪迂腐的封建思想。可....历史就是这样又能怪谁呢?”
王军是有知识的人听她的话当然也知道意思。低着头迟迟不说话。
凌晨的时候外面的阴气更加的浓厚了,梦遥哥一直深切的观察着那些被封起来的阴气,它们在深夜的时候聚集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一种想要突破结界的趋势。因为阴气太多强大间接影响到了周围,姚道人怕危险到这边,赶紧用符咒和红绳封了这边的石洞门口,这才安然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七八点的时候三人一起醒过来的,吃了点东西喝了点水,精神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时候还未到,所以三人出了石洞活动了一些身子,等着中午的到来。
说来上天也是怜悯,到了中午的时候,天空中的太阳居然比平日热烈好几分,原先三人还穿着长袖,结果一出石洞马上就想换成短袖了。好在三人的精神都非常的棒,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因为中午阳光热烈的原因,荒北村上空飘着的阴气渐渐消散了。三人毫不费力就进入了荒北村里。
然而一进去三人才恍然发现...这里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风沙掩埋了一丝丝的枯骨,断壁残垣每家每户的门上居然都悬挂着一根绳子,而那些绳子上面俨然有着吊死人的痕迹。因为那绳子的下面还堆放着已经坍塌的骨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