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五百府兵加之先前三百府兵攻击八百多府兵,短短三两日间竟被他他们这些早些日子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给杀的片甲不留,这事说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别说旁人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就是亲手创造这一创举的秦大虎他们,也是有好几天的像是在做梦的感觉,那八百多武装到牙齿的精兵强将,就这么被他们这群目不识丁只知道咋样种地的泥腿子给——宰了?!
东山村的老少爷们望着在麦场上堆成山的盔甲兵器这些个战利品,无以复加的激动之外竟也有些乍然胜利后的无所适从,哆嗦着嘴唇面面相觑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约而同的他们的目光都齐齐看向秦大虎,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听得什么。
秦大虎也应着寒风深吸了几口气,握紧了拳头,盯着卖场上那些尚染着血的铠甲兵器,面色有几分狰狞:”还等什么,这一仗咱胜了!往日这群丘八们穿着这身拿着这刀枪欺辱咱们老百姓,今个咱就扒了他们这身的皮,砍了这些狗东西的脑袋瓜,胆敢欺辱咱的,咱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昔日的屈辱与今日的荣耀全都化作了此刻口中的大吼,东山村的老百姓们流着泪咬着牙,这么多年他们老百姓过的猪狗不如,在这一刻他们终于不再忍耐。
”那还等什么,这些全都是咱的战利品,喜欢啥就拿啥,拿多拿少今个不限!”
秦大虎的话一落,东山村的老少爷们瞬间犹如惊醒了一般,下一刻犹如出闸的猛兽般嗷嗷的扑向了那成堆的铠甲兵器,就连那平日里看起来文诌诌的刘秀才都不例外,一个兔起鹘落冲着那堆鸳鸯战袄就狂奔而去,而那光头疤更是两只眼珠子都发红,捧着一套盔甲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天知道,这可是他做梦都想套在身上的战甲啊!对,还有那带红缨穗子的□□,都别跟老子抢,那都是老子的!
这边又哭又笑的群魔乱舞,秦大虎却扭头狂奔至了苏锦的家中,闯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正在准备饭菜的苏锦抱了个满怀,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却是轻声说了句:”娘子,咱胜了。娘子,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百十来号泥腿子打赢了正规府兵八百多人,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迅速在桃花县传播开来。桃花县共六个镇子,除却三个镇子因着大义王的谋反而被牵连被府兵灭掉的,如今加上秦大虎所在的镇子,统共剩下的也不过三个小镇。三个小镇十来个村惊闻这消息,无不震惊的不敢相信,纷纷由各村里正去乡里找乡长,再由各自的乡长带着,抄山路偷偷赶到了东山村,特来看个究竟。
这一看却是不得了,东山村的那群泥腿子们确实是整出大事了!
对此,这些人反应不一,有的回去之后惊恐不安,唯恐府兵将来大举报复而殃及自身,而有的人回去之后却是一颗心躁动不安似乎有什么在萌芽,想着这几年官府欺压的人不给活路在想想那横陈东山村的府兵尸体,冥思苦想几夜之后终于暗下决心,翌日就带着全家老小就直奔东山村而去。
秦大虎他们万万没想到经此一役东山村的人口竟足足多了三倍有余,而自愿加入他们护卫队的汉子们总数加起来也超过了五百多人!浩浩荡荡的虽然看起来良莠不齐,可秦大虎他们却信心十足,有了这初具规模的队伍,他们有理由相信,在接下来的府兵对抗战中,他们会披荆斩棘,杀出一条活路来!
消息一路传到了冀州府衙的时候,冀州知府竟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八百府兵那可是将近八分之一的兵力就这么被那群泥腿子给弄没了,这消息要是传到京中,别说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不保,就是他这颗项上人头保不保得住都难说得准!
更令这位冀州知府惊恐不安的是,就在前些日子那七千府兵回来之际,却收到朝廷凋零,抽调五千去边境抗击那大军压境的匈奴兵,这时候却刚刚赶的巧,如今府衙仅剩两千府兵,而那些泥腿子既然能杀的过将近一千多府兵,那他们手里少说也有两三千号人吧?万一他将唯一的两千府兵抽调过去,能不能和那么多的泥腿子对抗暂且不说,届时府衙兵力空虚,万一其他县的泥腿子趁机揭竿而起直攻府衙,那他岂不是要死无全尸?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知府大人的冷汗如瀑,若是以往出了这事他尚能去找总兵大人商量,可如今总兵大人去抗击匈奴了,留守是个参将,说起这个参将,知府大人就头疼,除了吃喝玩乐调戏女人,他暂时找不出他其他的长处。
最后还是他的师爷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暂且不好动这些泥腿子,倒不如招降,暂且安抚住,待到总兵大人率领众府兵回府,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依你看,该如何安抚才能让那些叛贼乱党们暂且息了造反作乱的心思?”知府大人愁眉苦脸,要知道这几次平叛他的金库已经被总兵搜刮了六七了,若是再让他拿出更多的银两,那可真的是要他的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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