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府兵外加那个把总,一个不剩,全被东山村不足百的泥腿子们包了饺子,这事要说出去,恐怕每一个人会信。别说别人,就是亲手制造这一事件的秦大虎光头疤他们,直到现在也还是觉得晕晕乎乎的有些做梦的感觉。
解决掉了山上那百十来个人,秦大虎他们就浩浩荡荡的回了村,拾掇好战场拣拾完武器将尸首全都处理完毕后,秦大虎就头重脚轻晕乎乎的进了屋,待见着正忙里忙外蒸着馍馍的苏锦后,突地一声激动的大吼:“娘子!”
苏锦被吼的震了下,回眸诧异的看他:“咋了?”
秦大虎快步走向她,猛的一把将她抱起,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和激动:“咱们胜了娘子!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咱们打了个大胜仗!咱们今后有好日子过了!”
苏锦抬手替他擦着脸上的污垢,柔柔的笑着:“真的?”
秦大虎狠狠点了两下头:“真的!”
苏锦笑的更柔:“大虎,你真能干。”
秦大虎登时觉得一罐蜜似乎直接铺在了心底,甚至连嘴里都感到了甜的滋味,晕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北。
“大娘她们怕是还不知道这喜讯呢,大虎,你赶紧的将山里头的乡里乡亲接出来,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如今天又凉,可别害了病。还是接回来先,让她们也知道这喜讯高兴高兴。我这厢先做上热汤热饭,咱村里兄弟们累了一夜,山里的乡亲们也跟着遭罪了一夜,回来都吃口热乎饭暖和暖和。”
听着苏锦柔柔的声音,秦大虎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正犹如苏锦所说,秦母他们在山上真的是一夜的担惊受怕,听着山下喊打喊杀的声音,他们心急如焚,各个佛祖神仙拜了个遍,只求苍天开眼给他们个活路,没想到苍天真的开眼了,在见到各家的二郎来接她们的那刹,她们不由得喜极而泣,抱着亲人不撒手,临了大难了才知道,人在世一辈子真正求的不是大富大贵,而是能和至亲至爱之人踏踏实实平平安安的相伴到老。
一村人几乎扶老携幼的一路哭着从山上下来,共同患难过一遭,一村人的联系似乎更紧了些,以往几家有些矛盾的,在这次动荡之中矛盾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一村人和和□□的仿佛是一家人。
简单的在村里摆了饭桌,吃着热腾腾的馒头喝着热腾腾香浓的肉汤,这种岁月静好让每个人心里升起了对和平的渴望。
但愿这种日子能一辈子继续下去。望着周围乡亲熟悉的脸庞,每个人心里都想起了这样的想法。
老百姓一辈子也就图个安稳,可是统治者却未必肯满足老百姓这一卑微的愿望。
吃完了饭大多数村民都回了家休息,可秦大虎几个却不得不再次聚在一起协商,因为县城里还有三百府兵尚未解决。
从几个府兵嘴里他们撬开了些信息,那个于千总似乎是给了那个把总三个时辰的时间,如今算来还有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之后那把总还没回去回复,只怕那个千总就会察觉到事情有异,从那千总整顿兵马再次攻打进东山村,恐怕还得有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还剩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不知他们能不能来得及部署。
按着李二的建议还是要依靠壕沟,做障眼法,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毕竟五百人都不怕了,区区三百个还怕个鸟。可刘秀才却不看好,之所以能将那五百府兵一网打尽,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天黑不说又人困马乏,这才大意着了他们的道,待到白日作战,他们这里就不占优势了,更何况那方休整了一夜,而他们却一夜紧张作战未眠,如今形势不利,这个作战方法实乃不靠谱。
秦大虎和光头疤也觉得刘秀才说的有道理,不由看那刘秀才,希望他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刘秀才沉吟许久,方叹气道:“这仗不好打。”
休整了一夜并有所防备的府兵,的确不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能轻易打败的。
秦大虎听后也心里发沉,这仗的难度如何他心里有数,别看他这些日子将村里的小伙子拉出去练了又练,可终归揭底还是没法跟正规府兵相提并论的。
光头疤摸着脑门:“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法子?昨晚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还没来得及四处炫耀呢,难不成今个就要还回去?”
刘秀才叹气:“咱们能依靠的也就是地势而已,除了对地形熟悉外,打一个出其不意,咱还能有何优势?”
众人沉默,心里清楚,这一仗怕是要打的艰难,除了能在山路上做陷阱埋伏以外,怕是他们很难像昨夜那般巧取这场战役。
一百人对三百人,虽然势力有些悬殊,但只要肯拼命,其实也未尝没有大胜的可能。众人目光坚定,抬脚走出里屋,秦大虎刚说了,全都回家休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集合。
秦大虎和光头疤并肩走出了屋子,和众人隔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秦大虎看向光头疤:“今天这场仗不好打。”
光头疤耸耸肩:“老子知道。”
秦大虎目光深沉:“昨夜的仗一胜,你们也算逃的一劫,其实倒也没必要陪着整个东山村在这出生入死了。”
光头疤摸了摸光头,抬头咧嘴冷冷一笑:“怎么,过河拆桥么?同生共死过一场,难道老子如今不算是东山村的人?”
秦大虎有些讶异。
光头疤的目光打不远处那些东山村百姓淳朴的脸庞上扫过,感受着他们面部洋溢的幸福之感,似说给秦大虎听又似自语道:“官府将老子的家都毁了,老子还能去哪?总得找个地落脚吧。东山村老子看不错,老子打今起就是东山村的人了,怎么,你不欢迎?”
秦大虎不置一词,这光头疤若喜欢呆这,他还能出口赶人不成?
秦大虎跟家里打了声招呼后就去了苏锦那里,本来是想好好跟她说说话,奈何苏锦得知接下来的战役后,死活把他赶上了炕强令他歇息,待他鼾声打起后她就解开了腰间围裙,甩了甩胳膊,呼了口气就出了门。
刚出了门,果不其然就见着在她门口不远处正负着手踱来踱去的刘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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