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抿嘴道:“我也是。”
刘秀才激动的握住苏锦的手,感受着手里温软的触感,一张脸涨的通红:“娘子待小生情深意重,小生今生断不会负娘子!”
苏锦含羞带怯的垂首。
看着面前不胜娇羞的小娘子,刘秀才心中一阵荡漾,这时想起了他娘对他说过的话,心里不由泛上一丝愧疚之感:“娘子,小生有一事欲跟娘子道来……”
听得他声音不对,苏锦忙抬头看他,刘秀才看着她语气真诚恳切:“小生祖籍原是颍川刘家分支,所以母亲大人她十分着重门第,而娘子又……小生苦苦哀求,母亲虽最终开了口,却始终不肯应小生所求抬娘子为贵妾,只肯给娘子一个妾的身份,而小生为了稳住母亲大人,只得先答应下来,所以得先委屈了娘子了。”
见跟前小娘子听了他的话后陡然暴睁的眼睛,刘秀才忙补充道:“只是暂且先委屈了娘子,只待娘子日后生了麟儿为我刘家传宗接代后,小生定当说服母亲大人,抬了娘子为贵妾的,断不会再委屈了娘子才是!”
刘秀才信誓旦旦,苏锦娇弱的身躯摇了摇:“贵妾?妾?”
刘秀才心疼的紧紧握住她的手:“娘子放心,只是暂时委屈了娘子,等日后抬了贵妾,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锦在听到刘秀才三次提到贵妾二字确定不是自个听错了后,有些头昏眼花的摇晃了阵,刘秀才大惊失色的要去扶她,她却蓦地蹲了下来,摆摆手孱弱道:“没事,让我先蹲会,缓会儿。”
刘秀才关切的询问:“娘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苏锦蹲地上不吭声。
刘秀才又关切的问:“娘子哪里不舒服?”
苏锦还是蹲在地上不吭声。
等刘秀才刚欲口出再问一下时,这个时候本来蹲在地上不动弹的苏锦突然猛地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了身,面朝刘秀才,手起手落,只听哐啷的一声,然后刘秀才就应声倒地。
苏锦扔掉手里的木凳子,捂着胸口眼含热泪,悲悲戚戚的低声道:“老娘心里边不舒服。”
说完之后泪奔而去,边疾奔边默默流泪,刘家那个傻逼欺负她!
刘秀才的娘听得声音不对,忙急急过来查看,这一看竟看到自个的宝贝儿子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呼天抢地的喊人来帮忙。急急忙忙送去老赵头那里,老赵头掐了人中将人弄醒后,探了探脉倒也没啥大碍,不过是得好生休养上一段日子了。
刘母问起事由,刘秀才神色中难掩惊惧,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个是做了场噩梦,那好端端的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娘子怎的就会无缘无故的、一刹那见间突然暴起拎起把凳子就朝他脑门上磕?想想都不寒而栗啊,莫不是那苏娘子有何隐晦的病症?若再往深里想,那老苏家一家三口好端端的就全没了,想想就令人可疑啊!思及至此,刘秀才尚裹着渗血白纱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第五日的时候,秦大虎从山上回来了,光着个膀子整个人黑红黑红的,远远望去就跟个黑熊无异。
回来的时候他肩膀上扛了一只成年的花豹子,看得出此次进山他凶险异常,不提他那晒暴皮了好几处的皮肤干裂了好几道口子的嘴唇,就单单是他后背那条血肉模糊的几乎横贯半个背部似野兽撕扯的口子,就足矣触目惊心!
见着儿子归来的秦母欢喜的嚎啕大哭起来,这几日的她承受着可能会痛失长子的痛苦而饱受着煎熬,她没有一刻不是在悔恨之中度过的,她恨自己恨的直捶胸,儿子要做什么那就让他做呗,她为什么要去埋怨,要不是她瞎埋怨儿子也不会铤而走险的去了深山!她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只要她儿子平安回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什么她都愿意!
秦大虎在众人的簇拥下回了家,将肩上的花豹子卸下之后,他望着周围一圈关切望着他的乡亲们,勉强扯开那开了口子的嘴唇,声音艰涩粗噶道:“没事,别担心,不过是追这猫迷了路罢了。这身上也没事,就是他娘的让这猫爪子给挠了把,老子也不嫌痛,权当挠痒痒了!”
听得他还能开着玩笑,村民们倒也放心了,说起来这两年来村里的几次危难大事没少赖着秦大虎来解决着,所以秦大虎无形之中也就成了村里的顶梁柱,若是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村里的人真的是心慌的六神无主了。
等人群都散了之后,李二拉过秦大虎挤眉弄眼的跟他嘀咕一阵,秦大虎听后顿时虎躯一震,那如胶似漆的两只竟然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