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出‘奇兵’,不是谁都能够用的。而就在这当儿,邹丹兵败,陈诺领兵而回的消息传到了公孙范耳里,公孙范那更是面色难看。他苦心孤诣的制造了这个机会,本想一击烧毁陈诺粮草,出口恶气,只没想到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公孙范心有不甘,置若罔闻,反而手持兵刃,拼命砍杀。公孙范不服气一心寻死,他的那般部下可没有他那么傻,皆都是劝公孙范赶快决断。公孙范刚刚刺死一人,一股热血往他脸上击来,热血扑鼻,也终于让他清醒认识到了目前的局势了。他无奈的轻叹一声,道了声走,带着骑兵往斜刺里冲杀。
虽然再想进一步难,但以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公孙范想要带着他们逃脱却也并不是难事。只是公孙范想走,赵雪也未必放得过他,他敢袭营,多少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赵雪观察入微,她在看到对方攻击力明显减弱,左右仿徨之际,也立即是猜到陈诺回兵了。她马上组织了人马,对两边去路给予封锁。公孙范带兵而来,立即是陷入了赵雪步兵的伏击,折损了不少的人马,方才十分凶险的突围而去。
公孙范选的是一条往西而去的小道,准备由此而东折回广宗。
眼看着出口就在前方,公孙范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回望着身后的将士,随他出战时的三百,此刻已不足一半之数了,而且多数带伤,已经是十分的狼狈了。就连公孙范自身,刚才突围时小臂上也是受了箭伤,鲜血流了一路而不自知。此刻停下马来,方才感受到了箭创入骨的痛楚。
他咬着门牙,将木箭杆折断,丢在地上,却是满头的大汗。
面对这些残兵败卒,公孙范的脑袋这时算是彻底的清醒了下来。广川一战他完败,本想以最后的家底扳回一局,可谁知打蛇不到反被蛇咬,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呀!公孙范想着想着,也忘记了臂膀上箭创的痛楚,气往上涌,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往前直喷,只把两边的部下都吓得不轻。
那公孙范看了看身后,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没事。他让他们退下,掂着手中的长枪,不由仰头一笑,说道:“虽有此败,但天幸贼兵没有追来,天不让我死,我今后必将席卷重来,要……”
“将军,听……”
身后一骑突然打断了公孙范的话。
公孙范脸色大变,很是恼怒的看了那骑一眼,尚未发作,倒是先骇住了。
刚才是急行军没有觉出,现在静下来,方才听到了那一声声铁骑猛击大地的声响。这声响并不是发于后方,却是……
他哪里想到,陈诺没有从后面直追,而是抄了小道,试图在前方截住他们。
公孙范闻声色变,知道不好,赶紧扯起马缰,就要呼喝众人向前冲击。都是刚才耽误了,若等出了眼前的口子再歇息,便也不会有被贼骑拦住去路的可能了。公孙范后悔已自不及了,扯起缰绳就要走,突然前方一人哈哈大笑,已经有无数骑片刻间风卷残云而至,将路拦住了。
黑压压的骑兵,随着这声大笑,如乌云一般压在了他们的头顶,拦住了他们的归路。
公孙范大骇,前路已经被拦住,隐隐的后方又有人马追到。现在想逃,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潘璋在左,典韦在后,陈诺立于中间。
陈诺跟公孙范打了个照面,没有急于动手,在马上一笑,随即拱手道:“公孙将军,别来无恙!”
所谓不打不相识,陈诺与公孙范前后遭遇数次,两人立场不同,仇是愈积愈深了。那公孙范鼻子一哼,手中枪向上挺了挺,试图运力集于一点,也好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只是他臂膀受创,力气也使不上来了,又见陈诺旁边典韦,他可是深知这个家伙的厉害,今天想要出围,看来也只能是智取了。
公孙范想到这里,不得已嘿然一笑,盯着陈诺说道:“所谓‘归师勿遏,穷寇莫追’,将军何要欺人太甚?”
陈诺听他一说,打了个哈哈,说道:“原来公孙将军你也承认自己是穷寇了,呃,将军勿要急色。非我如此,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将军走也罢了,如果还顺手牵羊,那就不对了。这样吧,将军将刘莹交出来,我今天就放将军一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