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花朝月全身湿嗒嗒,略茫然的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小胖爪……刚才,好像摸到了甚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手感很奇怪,形状也很奇怪……按位置推算好像就是夜楼主的肉茶壶,原来肉茶壶的手感是这样的么?热热硬硬的有点……有点不像肉做的啊,难道是嫁接了一块软骨头,那以后是不是要改叫它骨头茶壶?
做为一个严肃认真的好学生,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仔细摸摸确认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更名,不可以草率,于是爬起来就去推门,门吱哑一声,然后管道长的声音传来,色厉内茬到不行:“不准出来!”
这把子声音透着压抑与沙哑,几近呻吟,却要强装镇定……这就好像衣衫半解的美少年娇滴滴说着不要……完全是一种声诱,就好像一把小刷子在心头刷呀刷,刷的直痒痒,小姑娘抵挡不住这诱-惑,更加努力的拉门,谁知使出吃奶的劲儿拉了半天,门纹丝不动。悫鹉琻浪
花朝月累的直喘,然后灵机一动,指尖绕指柔小刀刀弹出,便似刀切豆腐一般,瞬间在门上切出了一个大大的圆洞,她悄悄探出头去,才刚刚看到一个乌发飘拂的果背,管道长已经头也不回的喝道:“回去!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要说!马上进去练剑!把落英剑法练完!”
他又摆师父脸!还凶她!花朝月一怒,“我就不……”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反手击出,偏她刚巧探出小脑袋,顿时啪的一声,正正击在了她的小脸上砝。
花朝月瞬间就惊怒了,管若虚也是大吃一惊,急转回头,他窘迫之下全没留意她的情形,只随手击向木门,手劲略重,哪想得到会打到她,眼睁睁看她小脸上清清楚楚五个指印,他心头登时一抽,急道:“小花儿!”
花朝月已经气疯了,她再不通情事,也知道这件事儿不全是她的错,别说他还主动啃她了,就算只有她主动,她还是未-成-年的小孩,他一个几千岁的大叔好意思跟她讲公平?是谁带坏谁这还用说么!结果他亲她抱她的时候主动热情没完没了,她做一点点小事他就翻脸不认人,拎着她喂鱼的帐她还没同他算呢,现在还打她!简直太过份了!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气忿忿转身就走,进了卧房,重重的摔上了门,整栋木屋都被她的大力震的嘭了一声,然后哗啦一声,茶壶茶杯碎了一地,之后是轰降一声连九宫柜子也倒了…遘…
管道长苦笑闭了眼睛,抑不住的微微战粟,滚烫的身体几乎将整池春水点燃……
他晓得小姑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晓得这一下是真的打重了,他晓得他应该马上立刻迅速追进去哄,才有三天之内哄好她的可能性……可是……可是被她无心一握轻易撩拨起来的***,那近千年不曾有过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在腿间挺立而狰狞,这久违的欲-望如此强烈,愈是压抑,便愈是勃发,宛如山洪决堤,直欲灭顶。
他像在走火入魔,几千年的苦修,几千年的淡泊,全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头脑昏沉,心头火热,全身更是火热欲焚,心里只余了这一个愿望,吃掉她!吃掉她!马上吃掉这个折磨人的小丫头,让她变成女人,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是,是!他就是在渴望,渴望她柔软的小手,渴望她靠近他,渴望在她娇嫩的身体上驰骋……他几乎是在疯狂的后悔,为什么没有在那一刻,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侵噬她的唇齿肌肤,俯视她水盈盈的发亮眼睛,然后狠狠的进入,疯狂的征伐,让她软曼的小腰儿在他掌中扭动……他甚至想把她弄哭,想听她颤了声儿求饶,想看她泪盈盈的小模样,想听她含泪带嗔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一字字,一声声,娇娇怯怯……
这想像让他疯狂,他终于咬紧了牙关,把手放在了那欲-望上,上下套-弄,池水飞溅,欲-望蒸腾,这一刻,水中没有那个淡泊从容的霜天楼主,只有一个情动的男子,放任自己沉溺于情-天-欲-海之中……
当一切终于结束,他倚在池壁上,手攀着石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理智一点点重回脑海……他猛然就是一震,急起身着了衣裳,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木屋,卧室的门关的紧紧的,管若虚吸了口气,抑了紊乱的喘息,走上前敲了敲门,柔声道:“花儿?花儿?”
里面无声无息,他语声愈柔:“小花儿,对不起,我当真是无意的,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仍旧无声无息,管道长低声下气:“好花儿,别生气,我给你打回来可好?”
悄无声息……管道长竟是手足无措,低低的道:“花儿,不管怎样,答我一声可好?”
还是悄无声息……他苦笑连连:“就算不想理我,起码让我看看脸上的伤……”
可是不论他说什么,怎样说,里面始终连一丝声音也没有,管若虚说的口都干了,万般无奈,只得转身坐回桌上,可是心头烦乱不堪,哪里还能入定,就这么枯坐着,苦苦的等到日幕,他足搬运了一桌子美食进来,可是小姑娘连晚餐都没出来吃,他等不及又去敲门,里面仍旧不答。
管若虚担心起来,也不顾会惹她生气,悄悄探入一缕神识,小姑娘正在床上盘膝坐着,全身都罩在金甲琉璃盏中。他知道她这个护身法器十分高阶,完全随心所欲,所以,她是直接封闭了外面的声音?看来这次真的是气大了,只怕很难哄好……这会儿,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很大条,有很大的直接哄不好的可能性……
他不出声的叹气,略略凑她近些,法器的光芒令她全身都罩在微晕之中,凑近了,才能看到她双眉深皱,半边脸高高肿起,连眼角都肿了,果然打的甚重。那一瞬间,管道长又是心痛又是自责,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偏生隔着一层法器,想做甚么都毫无办法……他定定的注视了她许久,心头抽痛,竟不忍细看,缓缓的别开脸,忽然微微一怔,她两只小手之间合着一柄剑,正是平素练剑用的那柄,再一细看,他便微微一惊,她竟是在用自己极浅薄的内息注入这长剑……
她想干什么?苦苦练了这么久,才终于练出一点点内息,为什么要浪费在这柄材质普通的青钢长剑上?
又隔了许久,那剑忽然呛啷一声,勉强发出了一声剑鸣,然后她猝然张了眼睛,正正对上法器外的他……管若虚满眼惊愕,她却早漠然的别开了眼,一副“我们根本不熟道长走好不送”的样子。然后她收了法器跳下床来,摆着女侠谱儿径直向外。他这才看到桌上放着那金玲索,满屋她的小东西却早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是要绝交么?管道长吓到了,急去拉她小手,她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指尖绕指柔小刀刀弹出,他不肯收手,绕指柔便唰的一下,削断了她道袍的袖子。
他微微一怔,暂停了动作,下一刻,她便将手中长剑抛向空中,轻飘飘的纵身跃了上去,头也没回。管若虚又吃了一惊,原来她费尽力气改造长剑,竟是要把它做为临时的飞剑用么?又……又何至于如此决绝?眼睁睁看她缓缓升入半空,管若虚是真的急了,要任她这样飞去,只要稍一不慎,她就会掉进大海。
他驭剑追了上去,看她神情冷淡,目不斜视,侧脸清丽无伦,竟瞬间没了搭话的勇气。
岛上朝夕相处半年,竟一直不曾发现这小小姑娘脸上稚气大减,宛然已经是一个豆蔻芳华的少女……她平素总是叽叽呱呱,爱说爱笑,可是真的倔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他是从未有过的手足无措,除了驭剑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全不知自己还能做甚么。
鱼鲮岛和霜天岛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此时已经入夜,海上风势劲急,吹得她小小身体不住摇摆,才飞了一射之地,那勉强改造的飞剑终于抗不住这风,吱嘎一声断为两截,她小小的身量瞬间便向下坠落,管若虚急驭剑去接,她却在半空中勉强提气闪开,终于还是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管若虚想也不想的跟着跃下,强把她揽入怀中,一个浪头劈头打了过来,管若虚急翻身将她拥紧,那浪头足有小山高,哗啦一声打在他背上,其力怕不有千钧,便连他也是眼前一黑,她却伸手推开他,抬头便要迎上。
管若虚这下是真的急了,揽紧了她怒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在跟我闹些甚么!怎么这样倔!你真想死在这儿么!”
居然还敢问她闹!什!么!花朝月小脸儿一白,终于别眼看了他一眼,瞳仁深黑。他心口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咬牙道:“全是我的错,对不起!要打要骂随便你!只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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