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我的屁股,当心,哟!哟!痛,轻点。”这样的话,陈守礼每天都会说上几遍,被衙役们从县衙抬回到家已经七、八天,他那个被打烂了的屁股没有他那张臭嘴幸运,每天敷药,每天进补,痊愈的速度却非常慢。
“别叫了,吵死了,真想把你的臭嘴再打烂,每天吵吵。”陈守礼的媳妇张氏看着自己丈夫被打成这样,嘴上没说出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张氏接着说道:“你真是没用,事情没办成,还被别人咬了一口,真没用,真没用。”张氏越说越来气,不知不觉涂药的右手用力越来越大,压得陈守礼又是一阵哀嚎。
“痛痛痛,轻点,轻点。”陈守礼一面喊痛,一面跟张氏说:“都怪那个狗贪官,收了钱还不办事,还打我,真不是人,气死我了。”
“你送钱求人家办事肯定没人家王月英打点得到位,还在公堂喊着说县令老爷收受贿赂,你不是找死吗?不打你,打谁?不涂了,不涂了。”听着也烦,张氏索性不帮陈守礼涂药,“要涂你自己涂。”说完,撂下药膏不管从床上起身就走。
“别走,别走,还没涂完呢!”陈守礼俯卧在床上求着张氏留下来为他继续涂药膏,但是张氏不为所动,仍然自顾自的往院子里走去。陈守礼这么央求张氏,张氏头都不回,使得陈守礼心里的火气大了起来。
“你个臭娘们,你别走,你有种别走,回来给老子涂药,快回来给我涂药。你想气死我啊!你给我回来······”陈守礼嘟囔的这些话自然是不敢当着张氏的面说,他听张氏的脚步声离他很远后,方才把叫骂的生声变得稍微大些。突然,窗外传进来两声咳嗽声,紧接着一个人走进屋子里来,“这臭婆娘回来了?那不是刚才的话都被听见了,怎么办好,怎么办好?”陈守礼心里怕地忘记了屁股上伤口的疼,紧张地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脑袋,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丑态百出,完全没了刚才叫骂的威风。
“瞧你这出息,还不出来。”一阵妇人的责骂从被子外面传来,陈守礼心里嘀咕着不像是张氏平时的嗓音,转念一想,舒了口气,忙探出头来说道:“娘,你怎么来了。”原来在窗外发出咳嗽声的人正是陈守礼的老母亲——周氏。
“你媳妇不给你涂药膏,娘来给你涂。”在陈家三个儿子之中,周氏最喜爱、最关心的就是这个老大陈守礼,不仅因为他最像自己,最听自己的话,而且陈守礼的出世为年轻的周氏赢得了陈家太老爷和太夫人的喜欢。
“哪能劳您老人家给我涂药膏,不是折我寿嘛!”陈守礼很不好意思地拉动半截被子,盖在自己外露的光屁股上。
“呸!呸!呸!什么折寿折寿的,长命百岁,长命百岁。”周氏是个很迷信的人,一个迷信的人就不会喜欢听别人说死、折寿之类的话,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最在意的儿子。“别怪为娘唠叨,你要管劳自己的嘴,别一有问题就把不住关,乱说话,这次也算让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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