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月出来说话时,陈王氏脸色就有些不大好,为了老陈家三房,她确实是亏待了这个她从小都格外疼爱的幺女。
吴氏在自己面前说陈怀敏身上添了伤,明显是在打她的脸,她日日夜夜不离孩子,就算是她不在的时候,也是交由陈秋月照顾,陈怀敏身边不离人,又怎会受伤?难道还是她这个老婆子干的不成!陈王氏认为陶文欣说这种话,只是想尽早将孩子抱回去而已。
陈王氏语气冷淡,“想孩子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便在自家多养几日,再来接孩子吧!总归怀敏在我这,我不会亏待他一丁半点。莫再说了。”
陶氏无奈看了眼陈王氏,如果再说下去,陈王氏定会发起火来,那时,要将陈怀敏接回去就更难了。陶氏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也只好先回来再做打算。
起身临走,箫氏昂着下巴,弯着嘴角朝着陶文欣“哼”了一声。
陶氏虽告诉了陈悠姐妹陈怀敏未接回,但并未说陈怀敏在前院受虐待一事,一来,陈悠三姐妹还小,陶氏不想过早让她们知道这些污糟事,二来,她们也没有办法,知晓了恐怕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陈悠瞥了眼陶氏眼神,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陶氏的话并未说全,还向她们隐瞒了什么一样。她微拧着淡眉若有所思。
陶文欣见三姐妹脸色都不大好,伸手摸了摸阿梅阿杏的头,“你们放心,娘会尽快将怀敏接回来的,他是咱们三房的孩子,你们嬷嬷要管那么大的一个前院,总会没时间照顾他,到时候怕她还要将怀敏送过来。”
大山嫂子不久就给田间的男人送饭回来了,拐进陈悠家的小院。看到陶氏也在,愣了一下,这才打起招呼,“永新他媳妇儿。这两日身子可好些了?我来带阿悠去我家拿些菜地种子。”
陶文欣瞧着眼前皮肤略黑的妇人,笑道:“多谢嫂子关心了,我这几日却是好多了。”
严格来说,大山嫂子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与“吴氏”说话,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而吴氏自从醒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村里也传出点风声,说是这个吴氏失忆了,以前的事儿都忘了。连唐大夫也这么说。不说之前的吴氏,现在的吴氏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大山嫂子心里想琢磨着寻一个形象的解释出来。对了,就像是那些戏文里唱的高高在上的官家太太!浑身不自觉就带着一股威势!
大山嫂子与吴氏说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也尴尬的很。连忙找了个理由,“永新媳妇儿,嫂子家中还有一摊子事儿等着嫂子去做,嫂子就不陪你唠嗑了,先家去了。”
说完转身朝着陈悠招招手。
“嫂子路上慢走。莫在耽搁了。”陶氏笑回道。
陈悠看了陶文欣一眼,这才快步追上大山嫂子的脚步,去她家中拿菜种子了。
一大一小走到半路。大山嫂子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哎呦,总算可以顺口气儿了,阿悠,说句话,你别笑话大山嫂子。和你娘一说话我这心就砰砰的直跳,恨不得掉头跑了才好。”
陈悠“噗”的笑出声。
大山嫂子嗔怪的笑骂了一声,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虽说人看着古板了些。但总归瞧着不像是会亏待你们姐妹的,真是老天开眼呐,阿悠,以后带着妹妹们好好过,啊?”
大山嫂子是个好性儿,陈悠认真点头,“大山嫂子的话阿悠会记在心里的!”
“好了好了,大山嫂子可不是个喜欢严肃的人,家里今儿一早煮了好些盐水蚕豆,等会让你带些回来当零嘴儿吃。”
……
等陈悠一出门,两个小包子与陶氏请示了一声,就又去倒腾那巴掌大的一块小菜地了。
陶文欣怔了怔,转身去了东屋。
而前院陈王氏房中,陈秋月也拿着针线簸箕坐在一旁,边做针线边看着陈怀敏。
陈怀敏在床上翻了个身,睡梦中委屈的嘤咛了一声“娘”。
“这个没良心的,你嬷嬷照顾你这么些日子,也没见你在梦里念你嬷嬷一次!”陈秋月不快的骂道。
“小孩子,你计较什么!”陈王氏拍了下陈秋月的手。
陈秋月嘴巴一撅,瞥开头生闷气。
陈王氏搓着麻绳,看了陈秋月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床上的陈怀敏突然猛力咳嗽起来,让听到的人也不禁要跟着皱眉难受。
陈王氏朝着陈秋月使了个眼色,陈秋月这才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活计,挪了挪身子坐到陈怀敏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陈怀敏这阵咳嗽总算是缓过来,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翻身时,陈怀敏身上的衣服正好撩上去了些许,陈秋月眼尖地瞥到了陈怀敏腹间的乌青,皱眉将陈怀敏的上衣掀开少许,顿时一惊,大睁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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