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精最后是被花满楼从隔壁酒楼领回来的。
花满楼也是无奈了,隔壁酒楼是花家的产业,他独自一个人搬出来住父亲不放心他吃住才特意买下的,大厨一般是很少亲自动手的。他曾经关照过阿精姑娘去就做些好吃的,却没想到……
大厨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再也不想招待这位姑娘了,他其实有些好奇,阿精姑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逼得大厨如此这般。
阿精笑了笑,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她绝对不会说她想念蛋糕店的蛋糕了,不是号称什么都能做出来吗?骗人!
第二日陆小凤过来听说了阿精的丰功伟绩,笑得直竖大拇指,他算是服了,若是这次的事情与阿精无关,他倒是很想交这个朋友。
阿精无疑是个美人,不然他也不会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但他行走脂粉场数十年,见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知道什么样的美人他能惹,什么样的美人不能惹。快意江湖的侠女可以,大家闺秀不可以,纵情风月的女子可以,重情重义的巾帼不能惹,但阿精这位姑娘,陆小凤直觉哪一类都不是。
不过他知道阿精来历成谜,不是他能够招惹的。不招惹,做个朋友也是极好的。
他陆小凤知交满天下,交朋友的眼光向来是很不错的。
#霍休:是吗?#
“我说阿精姑娘你真的这么做了?那大厨可是花伯父重金从悦来酒楼请过来的,名气可大着呢!牛!”陆小凤笑得差不多了,终于止住了笑道。
阿精这个时候正跟在花满楼的旁边看人家浇花,而脑袋里……脑补自家殿下养花的场景,(*/w╲*)回去就去花店订一打盆栽放当铺里!听到陆小凤的话,她无可无不可地恩了一声,继续畅想。
看着亦步亦趋的两人,陆小凤心中小九九又转了起来,不过到底没有说出来,哎呀,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好兄弟,他不由嘬了一口老酒,这滋味,畅快!
不过想到陈家父子的事情仍旧悬而未决,陆小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分明已经确认不是青衣楼在背后出手了,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按理说,他已经去找了西门要了解毒的泉水解去了陈家儿子的毒,陈家的当铺已经烧成灰了,但只要花满楼去衙门走一场,补办地契不是问题,以后陈家父子也算有了保障,至于那位陈江好友,他已经因为纵火罪被扣押。
一切都很完美,偏偏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或者……多了点什么,但再细想却怎么都想不通了。
不过想不通的事情,再继续查不就好了,陆小凤喝下最后一杯酒,这样想着。
阿精抬头看了眼陆小凤,莫名觉得这人身上的气运竟然又强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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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的追查终于有了新一步的进展,可惜却是以人命为代价。
陈江死了,死在一个安静的月夜,脸上是难言的恐惧和惊吓,一刀毙命,脖子上的伤口很齐整,鲜血流了满地,十分残忍。
陆小凤的脸色十分难看,等到衙门的捕快来收殓是听闻那位“萧姓好友”越狱后,难看到了极点。
他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样让他恼火的事情了,所以他去了怡红院。
喝了一整晚的花酒,陆小凤沾了一身的脂粉味回了小楼,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完全整理好了,他甚至还调侃了阿精和花满楼几句才一头倒在了餐桌上。
花满楼……认命地将人拖去客房,阿精停顿了一下依旧吃得欢快。
说来她觉得自己好没用,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做成一单生意,这样回去主人会不会怪罪她,要不要和那位陈小公子……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啊!
关于陈江的死,阿精没有一点意外,因为昨日陈江离开,他已经带走了属于两父子所有的黑气,可以说他是去赴一场生死局,他死,儿子生。当然陈江并不知道,不然他可能还会留下蛛丝马迹给陆小凤。
如今陈江儿子已经有了生机,父子惨死,她做成这单生意的可能性应该不小,不如试试?
吞下最后一口烧麦,阿精摸了摸肚子,已经打定了主意。
反正那位小美人至今没有回应,那么她只能找些开胃小菜练练手了,陈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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