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声唤来手下。
白七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上座,酒过三巡之后,那李一指着这浣沙湖道:“这浣沙湖因当年西子在此浣沙而得名,千年过去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昔日的美人已不在,只留得这晚风中的荷叶在低唱。”
白七听得这番感慨,心下一动,不由出口就道:“既是那西子浣沙于此,为何不叫西子湖?”
那李一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西子湖,好!好!今后这浣沙湖就叫西子湖了。”
白七一听,心道:此人好大的口气,谈笑间指点江山。
白七还在想着,那李一又道:“我听公子作的好词,明日那度芳阁的秦玉书姑娘为花魁大赛公开求曲,公子也是风雅之人,何不前往一试,那秦姑娘是这余州城内的上届花魁,据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段公子如能得那秦姑娘的青睐,也许就此成了秦姑娘的入幕之宾也未可知。”
白七听了赶紧谦虚道:“李兄过奖了,想这江南之地,才子无数,如何有我段七的一席之地。”
天色见暗了,那李一笑道:“段公子实在是过谦了,以我看来,公子如是我后魏男儿,今年的考个状元,倒也不是难事,明日这热闹我是要去看看的,到时候你可一定得来。”
白七听了好笑,都道天下文人一般的风骚,如今看来不假,前世的历史上,柳永、杜牧、钱谦益、侯方域之流数不胜数,如今眼前这位李一,也应是这青楼楚馆的常客了。
白七笑道:“在下来此,只为流连山水,倒不是为那美人来的,既然李兄执意相邀,在下去见上一见,倒也无妨。”白七这话倒有点言不由衷了,自己跑路到这后魏,还真是因为女人的缘故。
李一听了大喜,拱手作别道:“如此,你我不见不散,记住了,那度芳阁在那西子巷内。”
李一挥手而去,白七也不再多留,唤来船家,登船朝那岸边靠去。回到客栈,白七游了一天,多少有些乏了,想想自己如今流落江湖,要在这余州城内住下倒也不错,只是要住便得有事可做,不然就得坐吃山空,总不能再去做那登堂入室的梁上君子吧。
中隐于市,这繁华的余州城,也许是自己栖身的最佳所在吧,白七不再多想,唤来小二,打来热水,洗洗便睡去了,只等明日去见见那名满余州的秦玉书姑娘,看看到底生的如何动人。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七急忙收拾妥当,要那小二唤来一马车,朝那西子巷而来。到了那西子巷,远远就见那李一在度芳阁的门口那转悠,想来是在等自己,白七赶紧下车,快步上前道:“李兄,小弟昨夜睡的太死,几乎误了时辰,还望李兄见谅。”
李一见了白七,顿时笑逐颜开道:“哪里哪里,段兄弟是那谦谦君子,本不好这风月之事,我还真担心你又去游湖,把这事给忘记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里面还没开始呢。”说着李一拉起白七就往里进。
进得度芳阁,只见那院子内已是济济一堂,想来这余州城内的词曲名家都到齐了,北面的二楼上布了一张桌子,上有一琴,想来是那秦玉书见客的所在。
这李一看来是贵客,在东面的二楼上,早以安排好的位置,就等着他和白七前来。二人刚刚落座,就听有人喊到:“秦姑娘驾到!”度芳阁内顿时掌声四起,就连那李一也兴奋的朝着那北面的位子上看去,还拼命的拍着手掌。
白七思量道,这后魏富庶,却民风孱弱,当今国主也只好风雅,不重刀兵,如今这天下局势微妙,万一日后天下风云突变,这后魏国兴许就是头一个灭亡的国家。
“玉书来迟,让各位久等了。”一道珠圆玉润的声音如天籁般的从那位子后的门帘内传出,众人听了立刻静了下来,眼睛都集中到了同一个焦点上。白七看看李一,只见李一的眼睛里此时跳动着一种难以压抑的躁动。
真没想到,一个青楼中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影响力,看来比那前世的娱乐天后也不遑多让。白七惊讶的想到,这真要是成了这秦姑娘的娇客,还不让这余州城里男子们给撕了。
声停人到,有道翠绿色的身影出来,娉婷的坐到那位子上,白七凝神一看,这秦玉书难怪有此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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