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品呢?”张厚微微有些出汗,人品是他最头疼的,李翊在京城中那些**韵事早已传的家喻户晓,他不相信老夫人没查过,这种事情肯定是瞒不过去的,所以只能说实话。
“人品嘛,年轻人难免**,其它倒也没什么了。”
“和**名妓都有瓜葛,怎么能说是没什么?”老夫人再也忍不下去,一下子爆发出来,张厚看见母亲生气连忙站起身来。
“母亲,现在府里的情形,您也知道,大哥为了琦莹的事情不得已站在寿王那边,我们为了稳住太子,又决定将琦娇送进东宫。外人看来,我们张家左右摇摆,无论那边获胜,我们都有危险。而国公府手握兵权,又深得当今信任,能够与国公府结为姻亲,对我们张家来说是一重保险。”张厚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儿子知道母亲疼琦玉,恐怕委屈了她。可是嫁进国公府自然锦衣玉食,一辈子荣华富贵,堂堂正妻,也不能说是屈了她。比起琦娇进东宫,又是个妾侍,其中凶险不知几何?琦娇都能为了家族牺牲,琦玉为什么又不能?”
“难道我张家的女儿,都是让你们用来攀附权贵的不成?”老夫人也有些生气。
“母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有保全了张家,才能保全她们,张家是她们的依靠。不管嫁去那里,张家要是倒了,她们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而且母亲也要为济哥儿、潇哥儿还有安哥儿他们着想,他们一样都是张家的子孙!”
听了张厚的一番话,老夫人闭上眼睛,她知道张厚的话有道理,但是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朵一样孙女嫁给那样的浪荡子,整日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她头一次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力,哪怕在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幼子与张氏家族抗争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样面对琦玉,她许给她的那个美好的未来象泡影一样破灭了。
张厚看见老夫人的样子,跪了下来。
“母亲,请恕儿子冒犯之罪,儿子也是不得已为之。”
“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老夫人无力地说道。
“是,儿子就不打扰了,母亲放宽心好好休息。”
杨熙这几天似度日如年一般,等着张家的消息。虽然看着每天的日子和往日并无分别,但是那颗心却如同在滚油里翻滚,让他几乎不能忍受。张家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国公府的态度是什么,他无从知晓。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硬抗着不退缩,是不是会给家族带来灾祸,他也不敢去想。尽管喜欢琦玉,但是他不愿也不敢面对这样的结局。
福王邀请了他几次,都推脱掉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李翊。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完美的男子,他欣赏那个男子,很乐意与他为友,但是现在,他不确定。
不过这样纠结的日子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这一天,杨熙接到了一道圣旨。时隔多年,他仍然记得圣旨中的每一个字,因为它们向利剑一样刺穿了他本已破碎的心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山东布政使之子杨熙少年英才,温良敦厚,与朝阳公主堪称天设地造。故封杨熙为驸马,择日与朝阳公主完婚。赐公主府第一座,良田若干。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