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一点一点贴近柳姨白皙的脖颈,嘴角亦扬起一抹冷笑。
“若想要她的命,拿琉璃石来换。”妙弋的声音冷如寒冰,就连她自己,亦感觉浑身轻颤。
弃云看着她,似想从她眼中看到些无奈和希望,却只有冰冷的寒。
他抬步轻轻走着,银光的剑身上滴滴殷虹在落地的瞬间,却也滴滴溅开,犹如一滴滴小小的血红珍珠,圆润,透亮。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墨黑的发丝贴着衣衫在风中轻轻扬起,衬着他苍白的脸,赤红的眼,还有那一闪即逝的伤痛。
黑衣人亦是被眼前的情况愣住,相视而望,却也没人在动手,他们的目的本就是琉璃石,只要琉璃石出现,谁死,亦没有关系。
“相识数日,你竟没擦觉到我半分心思,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的多。”不敢再对上他的眸,只咬了唇,迫使自己吐出来的温度,是薄凉。“我只再说一次,我只要琉璃石。”
弃云不说话,只卡着她,眼眸赤红,仿佛烈焰中的一股幽蓝之火,燃得妙弋全身如被撕裂般生生疼痛。
妙弋握剑的手微颤,浅浅一拉,亦在柳姨白皙的脖颈处落下一抹血痕。
而柳姨似没感觉般,不说话,亦仿佛感觉不到痛。
“你敢!”弃云猛然一吼,赤目紧盯着妙弋似要把她灼穿,身形极快越过那数名黑衣人,长剑急速而来,却在她的脖颈前生生停止。
妙弋并未避开,几缕断发随着剑气在空中旋转,许久,才缓缓落下。
视线由青丝到那带血的长剑,他始终还是下不了手,可是,她又怎会让他去送死。
缓缓抬起头,无畏地直视那张冷然震怒的脸,嘴角却是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她的命,你敢赌吗?亦或者,你堵得起吗?”
弃云有些发愣的望了妙弋半晌,赤目逐渐转黑,直到恢复夜幕的暗沉,只见他松开了手中的剑,并从胸口拿出一块赤红形似朱雀般的石狠狠扯下,仍在地上。
紧紧握住仍留有他身体余温的琉璃石,收起长剑,漠然道:“你说过,这个世界从不需要善心,下次,别在那么天真了。”
弃云眸光微寒,眼中如利刃般的杀意一闪,快速揽过柳姨,居高临下的望着妙弋,他的语气依旧很低,只是现在,却是如玄冰般薄凉。
“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是吗?那你便好好活着,活着,等到杀了我的那天。”好好活着,和柳姨一起好好活着。
弃云揽着柳姨的手攥的很紧,他看着她那依旧冰冷的眸,缓缓转身,随即,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望着那本该安稳却孤独的背影,妙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次的笑不再冰冷,而是一个无比真诚却难掩悲伤的笑。
弃云,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这次,我不能再牵连你。
希望你看到柳姨身上的石头,不会再怪我,怨我。
见弃云离开,那黑衣人亦想追上去,只是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必了,你们没人是他的对手,再说,琉璃石已到手,不必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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