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准备好了,而且选的款式她十分喜欢。
她低头,看了眼带在手上的戒指,眼底很快又湿润了,她抬头看向秦伯年,低低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淡笑不语,扬手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随后才道,“不准备牢牢套住我?”
俞夕轻轻一愣,这才恍然想到自己准备的那只祖传的男款金戒指显得那么土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戒指紧攥在手里,秦伯年这样的好耐心却急不可耐的催促起来,“快给我戴上。”
俞夕抿了抿唇,伸手,可一个没抓稳,戒指却从手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了极清脆的声音。
叮叮叮叮——
戒指在地砖上弹了几下,滴溜溜地滚了好远。
俞夕心头一惊,眼皮突然不停地狂跳起来。
台下的陆言和小敏对视了一眼,也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
司仪却笑笑,对着话筒说,“落地开花,戒指滚得越远,相守得就越长。”
戒指一直滚一直滚,最终滚到了陆言的脚边,他低头,捡起来放到小敏的手中,示意小敏送过去。
小敏点点头,起身走向舞台,轻轻瞥了眼秦伯年之后很快看向俞夕,“幸福在手里的时候一定要抓紧,千万不要自己弄丢了。”
俞夕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小敏手里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接过,套上秦伯年的无名指。
.......
晚上的时候,俞夕站在床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愣神了很久,秦伯年洗完澡出来,见她出神,轻轻问了句,“在想什么?”
她回头,看他一会,轻声道,“我在想你妈妈和舅舅,还有左安,有没有离开四九城。”
秦伯年唇边淡淡地笑意僵住了,浓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事,上次陆言被绑架,绑匪被抓,他们交代罪行的时候提及了一直以来制造紫阑珊的工厂,警察问及他们工厂的主事人是谁,他们说了左安的名字。
兴许从一开始陆婷婷就没有自己出过面,如果左安一天不被抓,不供出陆婷婷,那陆婷婷就是安全的。而且以秦伯年对左安的了解,这个人极重义气,就算真的被警方逮捕,也不可能说出陆婷婷这个名字。
唯一潜在的因素只有丁驰,那天走廊上丁驰说完要说的话,临走的一瞬间,唇边的笑纹十分诡异。
回想起来,至今都让人后背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是个陌生的来电。秦伯年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后接下,传来的是丁驰的声音,“新婚快乐!本来今天想来你婚礼上祝福,但是临时有了更重要的事。”
“什么意思?”秦伯年眉头一凌,问了句,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口悄然划过。
丁驰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得不阴不阳,笑得让秦伯年的心都莫名得有些颤抖。
半响,丁驰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那声音低沉得犹如大提琴一般,“今晚,有人要离开机场。”说完,电话就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