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问她,“你和秦伯年最近怎么样?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刚才那个女人.......”
俞夕咬着嘴唇,眼泪猝不及防地下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秦伯年牵住小敏和她擦肩而过这个举动哭,还是因为发觉自己爱得太窝囊哭,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流眼泪。
“你们分手了?”叶子快速地扯过桌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去拭俞夕脸上的眼泪。
她避了避,依旧缄默不语。
分手?她无法说出口,昨天晚上那个家伙还沉重地压在她身上,肆意地索取,喘息着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口口声声说习惯每天晚上狠狠爱她,可现在算什么?
他的冷眼,他不辨意味的情绪,他的无情离开,原因是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陆言?可他呢?还不是那么自然地让小敏挽着自己。
俞夕的眼泪不但没有收住还越流越凶。
叶子叹了口气,拨下了一个号码,似乎是律师,还说了要打离婚官司,最后连说了两句谢谢就挂掉了电话。
俞夕看向她,啜泣着问,“你真的要离婚?”毕竟离婚对女人的影响是很大的,一段婚姻当初必定是高兴或者是平静地建立的,到了结束的时候即便感情真的已经不再,但长久以来的依赖和习惯又要怎么给自己交代?
叶子却顶着一张憔悴的脸笑了,“如果婚姻不能再维持下去的时候,该结束就结束,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庆幸自己没有孩子,了无牵挂。今天,陆言安排这次相亲他不是恬不知耻的中招了吗?”叶子又很快补了句,“呵呵,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少给他戴绿帽,我和我老公的婚姻是两方都出了问题,我抵抗不了寂寞,他抵抗不了诱惑,注定是要散的。”
俞夕听着叶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沉思了很久,埋着头在叶子时不时的叹息中一直迎接落日的降临。
走出咖啡厅去停车场,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不是萧华的来电,是禽柏年,这个禽字,从那天输入之后就再也没有被篡改过。
她刚准备接,电话却挂了。
抬头时,她蓦地一怔,自己的别克车前矗立着一个伟岸高大的身影,还有那双已经好久没再看见的孤傲眼睛。
她顶着哭肿的眼睛,一步步地走向他。
在他身前立定的时候,她的眼眶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湿润了,因为纯白色的西装上,一根长发那么刺目。
俞夕强忍着内心的伤感平静地说了句,“你在等我?”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句废话。
他却毫不怜惜地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霸道又冰冷地说,“跟我上车。”
秦伯年的眉头紧锁,一把将她塞进自己车里,关车门的声音也特别大。
从咖啡厅到回家的路,秦伯年始终冷着一张脸,车速也特别张狂。
俞夕实在忍不住这种沉默,想要开口说话,却又忍下来,反反复复几次,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已在地上落下一条常常的白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