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低着头,唇齿间满溢出一串笑意,“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恐怕就是*了,秦伯年几年前那么风光,多少黑道的人一听秦队就闻风丧胆,我能不知道他?”
俞夕皱了下眉,“他来了,你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一道沉静地目风扫向她,“放心,我不会怎么样,只要他不再插手杀人案的事,我自然保你们都安然无恙。”
“他不会妥协的。”俞夕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用力说出来的,并且说完后,竟然还有种轻松地感觉。
男人的笑意更浓了,“那可不一定,小丫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一会他来了,我就在你身上画上几道,然后我们再看看他会不会就范。”
俞夕闻言,眸子狠狠一提,默然了。
时间似淌过指尖的沙,缓慢,安静。
她心里明明怕得要死,可此刻她真的不希望他出现,走进这扇门究竟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
一些鲜血淋漓的画面浮在脑海,她越是不去往坏处想,画面就越是清晰。
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她觉得脑袋有些缺氧的感觉,四肢也渐渐麻痹。一双无措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得铁门。
工厂里安静极了,只是偶尔有几下打火机按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被推开,浓烈的阳光悉数挤了进来。
俞夕猛一抬头,只见一张过分英俊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秦伯年穿得很简单,没有西装革履,脚下也只是一双黑红相间的运动鞋。
他的眼睛极黑极深,目光与她相遇后,没有惊慌,没有恐惧,只是投递给她一个最最坚毅安定的眼神。
俞夕看到他的眼神,动荡的心湖一点一滴地平静下来,她的唇角抽动了一下,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微微嘀咕了句,“你不该来的。”清澈的眼睛突然染上了一层雾气,凝聚堆积,模糊着视线里的身影。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秦伯年的关系和一般情侣不同,与他,未曾经历过很多事,也没有特别轰轰烈烈的过程。
通常这种情况,置之不理的人应该占大多数,可他来了,还是只身一人。
这种感动远远比送她一套公寓,一辆名车,一张无限额的金卡来得更浓烈。
大门被关上,光线一下黯淡了不少。
秦伯年很快被围在中间,周遭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角落里坐着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男人的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身上透出一种阴鸷的气息。
男人走过来,很快有人给他让出个位置。
秦伯年与他对视了一眼,眼神不卑不亢,更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色,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了那女人?”话落,干净修长的手指指向了被绑在铁架上的那道娇弱声影。
“放弃查案。立刻回到四九城。”
秦伯年听后,微皱了下眉头,“你好像对我很清楚,你是谁?”
男人笑了,“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这个案子要是查下去,对你没好处。”
“你在暗指什么?”他的心里没来由地窜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