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忍地看着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轻点……”
从开始的周天遇到现在的白子森,颜辞越来越能理解某些男人的心情——看着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染上情/欲的色彩,那种完全掌控对方任何细微变化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白子森忍得越辛苦,她就越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说穿了也不过是仗着他喜欢她不会伤害她,而为所欲为。
“轻点啊?”颜辞拉长音调重复了一遍,十分善解人意地停下了手上试探性的动作,虚虚盖住某个不安分的东西,“这样子不动是不是更好?”
“你……”白子森只觉得额头上青筋跳得厉害,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他早就忘了原来坚守的原则。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她可以趁早给他个痛快,不管做还是不做都行,至少不要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我什么呀?”颜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媚意,“不是你叫我轻点嘛……那你说,到底是要重点还是轻点,我还要不要怜惜你了?”
白子森的大脑已经被腹下三寸的火烧得快死机了,他压根没办法去好好思考颜辞说的话。只是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好想堵住让她不要再讲一些有的没的的废话。
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颜辞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调/教他,这下一句都没机会说了。
算了,看在他是第一次的份上,她也不想逼得太紧。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恶趣味,颜辞开始专心回应他的亲吻。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自己比男人本身更了解他们身下的小兄弟。无论是书本教材上的文字资料,还是试验人的实体演练,都让她对它的构造了解得一清二楚——哪里神经最多,哪里最敏感,哪里最容易让人嗨翻天。
再加上她长期和医疗器械打交道,手指的灵活度更非常人可比。因此即使是单手作案,颜辞依然有信心让白子森有个难忘的第一次。
……河蟹中……
他舒服得直哼哼,颜辞却难受起来。且不说他的体重让她不好过,单是手里带着淡淡腥气的东西就让有点洁癖的她如鲠在喉。
她忍了几秒,实在忍不住转手便擦在了他的内裤上。反正替他洗衣服的人又不是她,顾虑那么多做什么?
手是清爽了不少,但总觉得好像依旧有点残余。颜辞本想推开他仔细把手洗一洗,才刚伸出手却被对方误会成她想抱他。不仅极其配合地抬了抬下/身,还用脸在她的颈侧蹭了蹭。
准备推开他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他此刻全身心的依赖和满足。
半晌,颜辞终究回抱住了他。她干净的一只手轻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线上下来回抚摸……擦拭着?
嗯,凭手感就猜得出大衣价值不菲,她的心理总算是平衡了点。
白子森被她顺毛顺得几乎忘了此时身在何地,私心想着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可惜刚过了十分钟,就被煞风景的颜辞喊起来切蛋糕许愿。
提到许愿,他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貌似还没答应和他交往。
颜辞看着紧张兮兮的白子森,也不忍心再逗他了,捏了捏他的脸说道:“我都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不负责任怎么可以?”
换成以前的他,可能还会觉得跟五姑娘打交道是挺不好的一件事,现在食髓知味的他自然不会再这么想了。
白子森傻笑着贴到她身上,没脸没皮地说:“巴不得你对我再过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