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含烟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自己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还在思考的时候,对面的老太太继续道:“前几日多亏长安公主妙手回春将小蝶救了回来,老妇人还没来得及登门道谢。今日有幸在太后这里遇见公主,公主请受老身一个大礼。”
说着就要跪下来行礼。
骆含烟急忙拉住了她。
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磕头行礼,生活在现代社会的骆含烟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她急忙将人拉起来:“夫人不必如此。如今没有外人在这里,你跟皇祖母又是姐妹,那我应该叫你一声婆姨。哪有长辈给小辈行礼的?这不是折煞我了么!”
骆含烟这才看清楚那个圆脸小姑娘不就是自己在大街上救得那个被章远撞到的孩子么?
她不是血月狂徒关将军的女儿么?
等等,姓关?
骆含烟似乎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太后的闺名不是就叫关心月么?
难道太后是关家的女儿?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从来没有人提及?这其中是不是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妇人继续开口:“我与小蝶和镇山一直住在边塞,这一次皇上寿宴才允许回来探亲。那一日我贴身婆婆带小蝶出去,却被那恶徒差点伤了性命。多亏长安公主医者仁心,运用仙法将我的孙女救回来,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关心月听后勃然大怒:“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那人有没有被绳之以法?”
骆含烟摇了摇头:“没有,那男子是章远。这其中牵扯太深,大理寺不好裁决。只是关将军当时气不过就打了章远一顿,我猜测他这下半辈子估计就得在床上躺着过了。”
太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该死的纨绔子弟,废了活该!含烟我可告诉你,要是他们章家请你去治病,你可不许去。”
骆含烟哭笑不得。
太后这也是护犊子的性格。
平日里看起来宝相庄严的,如今牵扯到了自己家人还是有偏向,根本不再顾及一个太后的身份了。
骆含烟有些好笑地说道:“我的医术可没有那么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已经告诉章家人了。章远的病我无能为力,除非找到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不过那东西只存在于传说里,这世间哪里能够找得到?”
太后点点头:“这章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这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镇山的,镇山这次也是莽撞了。”
老妇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有些无奈得开口:“谁说不是呢?章家这次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可是您也知道,自从星湖走了之后,这小蝶就是镇山的命根子,遇到那样的事情怎么能不愤怒?”
太后悠悠地叹了口气:“咱们关家下一代就剩了小蝶一个孩子,星湖走了以后镇山又执拗地不肯续弦就怕小蝶委屈。虽然打了章远这件事情咱们理亏,可是究其原因还是那章远的问题。若是今后闹到了皇上那里,谁是谁非还不一定呢。”
骆含烟接话:“怕就怕章家人暗地里使绊子,做下那小人的行径,让人防不胜防。”
说到这里,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觉得有些愁人。
只有不谙世事的关小蝶眨巴着大眼睛,拉着骆含烟一直不撒手,看起来十分喜欢这个大姐姐。
进宫之前孑然一身,出宫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个拖油瓶。
骆含烟实在是拗不过小蝶的哭闹,非要跟着回梅花园,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将人带了回去。
带回来的这个小麻烦却意外得到了如心的喜欢。
看到关小蝶,如心的母爱顿时泛滥,两个人很快打作一团,变得无话不谈,最后甚至上升到了两个人要同床共枕的地步。
骆含烟将关小蝶安排好,将张盛喊了过来:“说说你们最近练习足球如何了?”
张盛对骆含烟充满了崇拜:“师傅你真是太厉害了!现在京中所有的人都很喜欢足球,最近很多人想要跃跃欲试,差点因为抢占场地打起来了!”
骆含烟无奈地扶额叹息。
看吧看吧,后遗症来了。
当时头脑发热提前将足球场弄了出来,弊端开始出现了,这件事情目前是需要亟待解决的。
骆含烟摆了摆手停止了张盛的话:“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我最近会解决的。你们最里面闹得太大了,今日父皇就把我叫过去讨这件事情了。等明日父皇下了旨,我还得指望你替我完成后边的工作。”
张盛急忙点头答应:“师傅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我就可以了,我一定给师傅办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