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初,你说什么?”
“我会好好照顾你。”风亦初说完,扶起司徒妈妈,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司徒妈妈,我陪你去散散步好不好?”
“好啊,好,我正愁没人陪自己聊天呢。”司徒妈妈笑的合不拢嘴,拉着风亦初的手就往一旁的林荫小道上走去。
司徒语看着两人的背影,泪水渐渐溢满眼眶,滑下眼角。风亦初在远处回头,“小语,过来啊。”
司徒语破涕为笑,大步的跑过去,“知道啦,你们慢点儿!”
傍晚,连洛西坐在和风亦初约定好的餐厅里。她抬手看了腕上的表数次,也不见风亦初的人影。他不是那种不声不响就没有消息的人,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连洛西掏出手机,拨出风亦初的电话号码。
“喂?”连洛西长舒一口气,打通了风亦初的电话就好,这就意味着他没有出事。
“小西。”风亦初的声音明显是惊讶的,这个时候他真想给自己一拳,他和连洛西还有个约会,他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对不起,小西,我——”
“亦初,怎么了吗?”司徒语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连洛西握着手机的手松了松,她皱眉,仔细的回想刚刚听见的声音。
是司徒语吗?风亦初忘记了这个晚餐,是因为司徒语?
嘴角勾起一丝落寞的笑容,没给风亦初开口的机会,连洛西已经说道:“你现在有事要忙是不是?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忙你的。”
没等对方的回应,连洛西挂断电话,拿起椅子上的包包,直接离开餐厅。
车子开到江边停下,感受着晚风的倾袭,连洛西抬手,抚上额头,好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明明一切都已经解决了,她本该觉得轻松无比,可是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仿佛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雾气染上双眸,连洛西拉开车门下车,这个江边,她来过无数次。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五年前,她从这儿跳下,是风亦初救了她。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跳下去,为什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她经历这么多,早就应该无坚不摧,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有相死的念头?
慢慢的蹲下身子,连洛西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看着绵绵不绝的灯火,心里一片静谧。一切都已过去了,所以她是不是不应该再去恨任何人了,那些对她做过不可饶恕的人,是不是也不该再恨了?
“你坐在这儿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连洛西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听见这个声音,她本应生气,立马开车离开。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静的坐着,什么都不去管,什么都不去想。
“冷吗?”傅兆泫在她身边坐下,看她没有一看见自己就走,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傅兆泫,你觉得,我该不该恨你?”双手抚上自己裸露在外的臂膀,连洛西整个人缩成一团。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连洛西苦笑,明明是她曾经爱过的人,却要用尽全力去恨他,她做不到,她其实做不到啊。
黑眸瞬间明亮,傅兆泫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女人,他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来爱她,却逼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弥补她,她不给他任何机会。
“你该恨我,但是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弥补?你能弥补什么?你能把沐阳还给我,能让我爸爸起死回生吗?”泪水渐渐滴落眼角,连洛西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她那么用力的伪装自己,藏起自己所有的悲伤,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变得强大,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连洛西还是那个一看到傅兆泫就会竖起全身的刺,去保护自己的那个人。她保护不了自己,却时刻保持着自己冷漠。最后她也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失去了一切。
看她落泪,傅兆泫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令他庆幸的是,连洛西没有拒绝。
“知道吗?我这个人很不喜欢解释。没错,是我把你爸爸送到英国治疗,害得他死在了英国。但是如果我知道他会死,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也会让他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泪水渐渐染湿他的肩膀,连洛西伏在他怀里抽泣。就这么一次,就任性这么一次,爸爸不会怪她,妈妈也不会怪她,她只是需要一个怀抱,她需要打开自己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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