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如山一样的男人,开口却是温柔至极的声音,连洛西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下,伸直的双手微微弯曲,她摇头,“不疼。”
傅兆泫没再犹豫,开始清理伤口。伤口结过疤,所以不是今天的伤口,傅兆泫仔细的擦拭着五个几乎并排,如同弯月一般的伤口。
他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压抑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用力的将指甲掐进手掌心,难道是他,逼她太紧,他的存在,真的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压力吗?
男人的头低着,只留给她一头黑色的,干净利落的短发。他用的洗发露的味道和自己一样,她可以闻见自己头发上的香味,也可以闻见他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
房内灯火亮如白昼,连洛西可以看见男人的侧脸,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此刻却溢满柔情。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认真,也很安静。
“如果觉得疼,就叫出来。”
傅兆泫突然抬头,连洛西吓了一跳,她忙移开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我知道,不疼。”
她看的太认真,竟然都忘记了疼痛,再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傅兆泫起身,收起医药箱,将医药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摆好,才将医药箱放回原处。他一直都是个严谨细心的男人,连洛西收起隐隐作痛的手掌。
抬起手腕,时间不早了,可是傅兆泫好像还没有吃饭。
“你…”
“你…”
几乎是同时开口,连洛西低眸,不再说话。
傅兆泫第一次觉得有些尴尬,而且为什么,他怎么觉得屋子里温度越来越高了,他很热是怎么回事?
“你三天后的晚上,有空吗?”
连洛西不解的抬头看他,“有事吗?”
傅兆泫沉默,或许他不用开口问她,等到风亦初开口问她之后,他就会知道答案。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心有不甘?
解开衬衫上剩余几颗未解的纽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傅兆泫转身走进浴室,“没事。”
连洛西却是略微有些不信,三天后,那是什么日子?既然傅兆泫问她有没有空,那一定是有事要做了。
她发现自己真是猜不透傅兆泫,他有什么都会闷在心里,不会告诉她。连洛西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很细心的替她绑了绷带,这样就不会感染伤口。可是,今晚洗澡怎么办?
忐忑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连洛西看着掌心里的绷带发呆,这是傅兆泫替他捆扎的,感觉,很奇怪。
“呼啦”一声,浴室的门被猛地拉开,连洛西抬头。傅兆泫穿了件睡衣,并不像往常一样,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蓝白相间的家居服,头发不像往常那样精心打理过,随意的贴在额前,这样的他,少了往日的冰冷,看起来反而温和多了。
连洛西抬眼看他,傅兆泫勾唇,“去洗澡。”
连洛西下意识的“哦”了一声,可是刚站起身,一阵眩晕,连洛西没站稳,又重重的坐回了沙发上。
“怎么了?”傅兆泫朝着连洛西走过来,连洛西摇头,“我没事。”
“没事?”傅兆泫显然不信,“过来,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拉连洛西的手,连洛西往后缩着身子,手也背到身后,深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警惕。
傅兆泫无奈的收回手去,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你怕什么?每次看到我,就像个刺猬一样,我很可怕吗?”
这大概是傅兆泫对她说的最长最温柔的话了,连洛西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傅兆泫,她不讨厌,不反感。甚至,听到他这样对自己说话,她觉得欣喜。
连洛西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傅兆泫,也不说话,傅兆泫想伸出手,揉揉她的长发,却又忍住了。
看见她缩在身后的手,不用想也知道,伤口不能碰水,万一发炎了,那就不好了。
“你这样,怎么洗澡?”
连洛西咬唇,敛下眉头,“我可以洗,你先睡吧。”
说着,就要起身进浴室,但是头却还是昏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头脑发胀,她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仿佛是感觉到了连洛西的不对劲,傅兆泫起身,扶住她的身子,“你怎么了?”
“没事。”挣扎着,还是拂开了傅兆泫扶住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洛西转身,对傅兆泫说道:“明天,我去医院看看你妈妈。”
“嗯?”傅兆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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