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没有马上从树上下来,继续挂在树上,就像壁钟的钟摆左右摇晃。
他距离少都符大约有二、三十米远,望着浸在血泊之中的少都符,皱着眉,咧着嘴,露出一排尖牙:“不是吧,这么快就玩完了?”
刀刃穿过少都符的身躯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流出的鲜血才能证明它们确实出现过。
少都符倒在地上,被攻击到的腿部,关节处不自然的扭曲着,手臂上有不少的擦伤,左手压在身下捂着胸口。胸口被刺了个大洞,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背后也不停地在流血。
汨汨的鲜血滴落到沙地上,将他周围浸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红色。
他的头歪向一侧,双眸失去焦距,视野模糊不清,口唇失去血色,变得苍白无比,全身不自然地微微颤动着。
“不是吧,真的宁愿就这样死了,也不治疗?”魔术师从树上跳下,由于他是倒吊着的下来的时候还空中转圈了一圈,落在沙地上,脚印很浅,一蹦一跳地慢慢接近少都符。
他的手上玩转着刚才使用的飞刀,像是有灵性一般,无论他如何摆弄,都不会伤到自己。
“可惜了,是个治愈系,不如加入我们呢,万一反基因病毒爆发的话,我们可是很需要你的牺牲的。”他一边摇着头,一边继续悠然说道。
治愈系如果给比自己高等级的人进行治疗的话,自身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上一届的神级进化者死的时候,带走了一波治愈系。那时候由于没有高级治愈系,用了数十名7级治愈系也没有救回一个神级的进化者,他们的精神力瞬间便被神级进化者抽干。
虽然10个7级的治愈系都不一定能救回一个8级进化者,但是拿一个6级治愈系的命去换7的进化者却是可以的。
这就是所谓的“牺牲”。
为此,魔术师看着快奄奄一息的少都符,不由地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示惋惜。
他上前又跳跃了几步,与少都符的距离缩短了在十米左右。
暗影团的人本身就是个杀人集团,他们没有受过艾尔学院的教育,而是另有其人为他们进行残酷的训练;由于训练过于严苛,体质较差或是运气不好的,可能还没等反基因病毒爆发就死在训练过程中了。
暗影团做事的信条是谨慎小心,如果要灭口绝对不给对方多吸一口气。
走到距离少都符只有五米距离的时候,魔术师的嘴角一勾,笑着说道:“啊,杀人不补刀这种事情,我可不会那么不小心的。”
已经胜券在握的他再次将飞刀掷出,飞刀如暴雨倾盆而下,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少都符身上落下,少都符就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到雨点般的飞刀砸落,却丝毫不得动弹。
飞刀深深地扎入少都符的背部,少都符猛地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早已毫无血色,两只眼珠凸起,像是冤屈而死的亡灵。鼓起的青筋,剧烈的疼痛让他两眼一黑,只剩下一片黑暗。
魔术师放下了戒心,打了一个响指,画面回到了监视室。
少都符身下已经染红的沙砾变成了地板。
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大哥,我把他干掉了,看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治愈系而已。”
“治愈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四白眼和其他五人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质疑。
“大哥,他自己不愿意治,一下就挂了。”魔术师这时候的语气听起来就想一个邀功求赏的孩子,得意地说道:“虐杀一个治愈系一点意思都没有。”
“什么都还没问呢,就把人弄死了。”
“这有什么关系,叫六弟剖开他的脑子直接索取他的记忆不就行了。”
说着,其中一个看起来长相有点像女人的男子站了出来,他的身材比魔术师还要瘦小,一侧还梳着一根麻花辫,若不是魔术师称他为“六弟”,多数人会以为他是女子。
“我去看看。”
他越过四白眼的时候,四白眼还在叮嘱了一句:“当心一点。”
魔术师立马不屑地摆手道:“人都死了,还有啥好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