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华着一身绿色劲身裙裳,足蹬着黑色锦靴站在驸马府的大门口,眼睛是望着蒙千言,眼神里是一抹羡慕的意味。
蒙千言上前,客气的寒暄道:“杨姑娘,这么早。”
“是啊,不早一点,怎么赶路呢。”杨柳华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欢公主,说真的,我本来是来跟你表达歉意的。”
“什么?歉意?”
“是啊,之前的事情,我做了反思。我想,我和驸马之间的事情,应该是给你带来了困扰。”
蒙千言摇摇头,“没有,我和子衍还是很好。”
“可不是,是我多虑了呢。”杨柳华昂着头,打量着这瓦蓝瓦蓝的天,叹了口气,“我来到这里,看到你和驸马之间的每一个眼神,都是充满了宠爱和欢喜的。我也死心了,我和驸马,毫无可能。”
杨柳华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失落,同时,也带着一片纯净。
蒙千言同是女子,她了解女子的不同境遇中的心境。
她相信,杨柳华同样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于是,她对杨柳华道:“你是无辜的,你没有错。”
杨柳华点头,“谢谢你相信我,我没有故意引诱过驸马,在我知道,她已经有了你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撤退了。后面的事情,请恕我无法跟你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都能理解你。”
“我想也是,连皇上都喜欢的意欢公主,一定是十分聪慧的人。”
“呵呵,过奖了,倒是我看着杨姑娘你,有着一股寻常女子都没有的傲气呢。”
“哪里,不过因为我在关外长大,不像京城里的千金小姐罢了。”
杨柳华笑笑,从身后取过一把弯弓,递给了蒙千言,“这把弓,是家父当年跟匈奴人开仗时候的战利品。据说,还是从一个将军手里亲手夺下来的。”
“你这是——”
“送给你呀,意欢公主,我也打听过了,你的箭法极佳,连皇上和王爷们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蒙千言受宠若惊,“不不,这岂不是太贵重了。”
“不贵重,我爹说过,好马配好鞍,这是配得起意欢公主的,再说我爹善用大刀,不擅射箭。也就当,这把弯弓是我临行之前给公主赔罪的礼物吧。”
“你要走了?”
“是啊,这京城里,我是待不下去了,想想还是关外那里合适我。意欢公主,你收下吧。”
杨柳华说了这么多,蒙千言要是再不收,是真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双手接过在手里,拉了拉弓弦。
“哇,好沉,好弓。”
“难得公主识货,以后公主就是这把弓的主人了。”杨柳华笑道。
蒙千言有些不好意思了,“真是,你来之前也没有跟我说一声,我还收了你的礼物。你说,我该送你什么礼物才好。”
“呵呵,不用的,公主没有记恨我,就是很好的礼物了。”
杨柳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拐角,“公主,那边已经有马车在等我了,我就先走了。”
蒙千言跟出她两步,“你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吧,反正,我们有缘自然会再见。”
拐角的马车行驶出来,有人扶着杨柳华上了车去。
蒙千言也止住了步子。
暗暗叹息。
愿每一个善良正义的姑娘,愿每一个相信情谊的姑娘,最后都能有一个令其满意的归宿。
蒙千言抱着一把弓,折回了驸马府。
她把弯弓收在自己床头的大柜子里。
想着什么时候有了机会,拿出去试炼试炼。
然后,她对外面唤道:“落英姐姐,冬儿。”
“奴婢在。”
落英和冬儿进了门来。
“你们两个,今天有没有看到子亭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