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怪?”燕青没好气地揶揄道,而后拧了拧毛巾,直勾勾地盯着裴樨儿,笑意耐人寻味的继续问道。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裴樨儿面露难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挪了挪身子,背对着燕青,便将上衣给褪到了胸口以下。
燕青将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绑带解下来,那绑带上已经沾染了脓血,不禁让他皱了眉头。
裴樨儿的后背肌肤如雪,肩膀其实很窄小,瘦弱得让人心疼,肩胛骨微微凸起,骨架子其实还没有长开,不过从后背便能够看到胸前的一些余白,足见发育还是非常良好的。
不过当燕青再看她右肩胛骨下方的箭伤之后,便没有太多旖旎的想法了。
那伤口已经恶化,边缘的地方虽然结痂了,但中心处仍旧泛着黄白色的脓水。
他的毛巾刚刚接触到伤口边缘的肌肤,便看到裴樨儿身子一颤,紧绷了起来,细密的鸡皮疙瘩布满了手臂,纤细的绒毛依稀可见。
“唔…”裴樨儿压抑地轻哼了一声,燕青听得少女的呻*吟,心头顿时一荡,赶紧收起心猿意马,专注地给她清洗伤口,而后敷上金疮药,又用干净的绑带一圈圈缠了起来。
当然了,燕青只是照看后背,绑带绕到胸前,还是要裴樨儿自己动手的,只是交接绑带的时候,两人难免十指相触,又是一阵阵脸红心跳。
包扎结束之后,燕青又出去,端了老母鸡炖的参汤,一口一口喂给裴樨儿。
至于汤里的鸡肉,燕青也没太多顾忌,用勺子舀起来,丢进嘴里嚼着,虽然两人共用一个勺子,但裴樨儿却出奇地没有反感,燕青也没有刻意表现。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他们逃亡的过程之中,曾经发生过更加尴尬却也更加亲密的举动,相比之下,共用一个勺子也就不觉着有什么不妥了。
起初裴樨儿昏迷的时候,燕青甚至用嘴来给她喂药汤,即便后来裴樨儿已经清醒了,因为羞涩而没敢出声,仍旧让燕青这般喂她。
直到后来,燕青喂着药汤,突然感觉一小截温软的雀舌,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主动迎合自己的唇舌,他才知道这小姑娘原来是醒着的。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顺其自然,裴樨儿也没想到自己会为燕青挡下一箭,因为她跟燕青本就不认识,只是第一次相见,还被他好生羞辱了一通,当众打了屁股。
可她就是这么任性的一个奇女子,只要她认定的东西,只要她想要的东西,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要去抢夺在手。
燕青不是一样事物,不是一件珍宝,不是好玩有趣的东西,却是她有生以来,碰到过让她最心动的男人。
她在燕青的身上,发现了自己的倔强,燕青的出现,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究竟相要些什么。
她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四处为祸乡里,原来她并不想要那些东西,她并不想欺负别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享受自由的感觉!
是因为她被禁锢在家族的思想之中,无法去尝试自己想要的生活,无法去见识更大的江湖,即便她为所欲为,也只能在家族的看管之下,无论她闯下什么祸事,都有家族的人来收拾烂摊子。
而跟燕青在一起,哪怕是逃亡,哪怕身上带着重伤,她却甘之如饴。
因为逃亡的时候,她终于见不到跟家族有关的任何人,她终于摆脱了这个家族对她的那种约束!
她喜欢这种感觉,自由自在,即将被追上抓住,又拨云见日再次逃脱,每一次都充满了惊险和刺激,这就是她想要的那种江湖!
当然了,如果她身上没带伤,那就更美了。
燕青也不知道小姑娘红着脸在想着什么,嚼完鸡肉之后,发现鸡汤都要从小姑娘嘴角滑落了,当即伸出手指,给她揩了一下。
鸡汤沾在手上,燕青也不好往身上抹,便习惯性地放进嘴里吸了一下,再抬头看时,裴樨儿脸显红云,如雨后的桃花一般,湿润而艳丽,充满了诱惑!
燕青一下竟然看痴了,两人四目相对,裴樨儿突然就亲了上来,当嘴唇传来温热湿滑的感觉之时,燕青终于忍不住了。
不过他也不敢太过粗暴,毕竟小姑娘后背还有伤,虽然浅尝辄止,但别有风味,小心翼翼正欲进一步动作,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又来了…”
燕青无奈地苦笑一声,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绑在胸前,蹲到床边,朝床上的裴樨儿说道:“上来吧。”
裴樨儿嘿嘿一笑,温顺地趴在了燕青的背上,后者用布条将裴樨儿与自己绑在一处,而后才从桌底抽出一柄腰刀来。
“喂,那些人可都是你家的,你就不能让他们死开?”
“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想?”
“嘻嘻…”
“那我可就要全杀了哦…”
“别,留一两个回去报信,不然下次没人追咱们了…”
燕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