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宽慰。”李继隆拱手道“王爷,昨日易州城破的消息传来,静塞军人人愤恨,末将怕他们士气低落,本已下令将他们分派到各部,但袁将军说静塞军此时的恨意有助对辽之战,所以又将他们调回了本部。”
德芳点点头“袁将军说得对,静塞军此时怨恨之气足以吞噬辽寇气焰,确是可用之气!”
“王爷”袁继忠说道“只是现有一事需要王爷相助。”
“本王相助?是何事,袁将军请说。”
“王爷,静塞军的家小全部落入辽人之手,他们已成无家可归之人,即使能够击退辽军,但这之后呢?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家亡人散,怨憎之恨,生而离别,此乃人生大悲大苦之事,本王虽有不忍,但不知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袁继忠下跪道“末将斗胆,敢请王爷一事。”
“袁将军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德芳想去扶起袁继忠却没有扶动“袁将军,只要是为了家国百姓,不管何事本王都会答应你!”
“王爷,末将敢请王爷亲自到静塞军中,代朝廷承诺他们会增加军饷,若是击败辽军立下战功,朝廷会分给他们田产,年老退出骑军之时,朝廷会照料他们的生活。”
“本王代朝廷承诺。。。可是。。。这个事情要上报陛下御批才行,若是本王说了,那就是逾越欺君。”
“王爷,此时静塞军乃是对辽之战的关键,虽只有千骑,但末将有把握带领他们重创辽寇!”
“将军真有如此把握?”
“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作保!末将会第一个冲入辽军阵中!”
李继隆上前道“袁将军还有重任,王爷,末将愿领静塞军破敌!定会击溃辽寇!”
“好!反正本王已经抗令了,也不在乎再犯欺君之罪,本王这条命就同各位将士守在这定州了!”
“谢王爷!”李继隆袁继忠跪拜道“王爷千岁千千岁!”
“王爷”林延寿走了过来“卑职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林延寿看看李继隆,然后说道“李将军如此忠勇,为何当年在河间没有率军驰援刘廷让将军?若是你去了,就不会导致君子馆之败,若非君子馆之败,陛下也就不会下今日坚壁清野的诏令。”
李继隆听此说道“林大人此言差矣!王爷!往年河间不即死者,固将有以报国家耳,末将绝非贪生怕死!请王爷明鉴!”
“李将军,两年前君子馆之战,乃是因我军准备不足,刘将军率八万将士迎战辽军,但因天寒导致弓器无法拉开,辽国骑兵趁此发起进攻,我军死伤何止数万,李将军当时虽有一万援军,但若是贸然驰援,也只会徒增死伤,退守乐寿乃是明智之举,当年为了此事,李将军还被召回京师问责,但陛下还是还给了将军公道。”
李继隆听此下跪道“那一战几乎使我大宋扩土拓疆的精锐之师覆没,如今缘边疮痍,将士多伤,边关城镇多少丧子失夫亡父之人悲哭坟前,伤痛之声从未断过,末将身为守将,亲眼目睹一切,心中刺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