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啊——”云诗诗尖叫,让原本欲走的慕山顿住了足。听她叫的这么凄惨,莫非真是怕极了老鼠,这么一想,便走了过去。
水牢本就不大,云诗诗这么一叫,将潜藏在水里的老鼠吓得到处窜动,见此,她叫的更加凄惨了,原本就学过声乐的她此时一叫更是带了气声,直吵得整个牢房都听到了。
慕山来到水牢,见云诗诗吓得不停的拍打着脏水,口中不停的喊滚开。看起来简直让人揪心,抬起手,便欲射杀老鼠,只是顿了顿又颓然放下。
他不能帮她,这是她的劫难,也只能她自己度过。不管主子待她如何,想要站在主子身边,就必须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忍,痛常人不能痛之痛。
于是转身,无视那杀猪般的嚎叫,淡然的离开了牢房。
可怜的云诗诗,现下才知道那个妖孽到底是有多可恶,多腹黑,多残忍!流着热泪,驱赶老鼠一夜,身上的上也因为冰冷的脏水泡的翻卷起来,整个人苍白的好似死人。
翌日,秦羽陌早早的便起了,实则他昨夜并未睡着。满脑子便是那该死的女人,以及那女人挡在他身前时,皇甫冰狞笑又嘲讽的模样。
秦羽陌素爱干净,于是不做多想起身沐浴。
躺在温热的水里,秦羽陌微蹙的眉头才渐渐抚平,靠在浴池旁,闭眼。什么也不想,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门外脚步声急促奔来,睡着的秦羽陌猛然睁开双眼,似乎极其不悦。
“主子,不好了。云诗诗她……”慕山站在幕帘后,语气极为焦急。
“她怎么了?”秦羽陌生硬问道,眸子里却生出一丝焦躁和担忧。
慕山知道主子不喜啰嗦,言简意赅道:“只剩小半条命了。”
瞳孔一缩,便听水花四溅,慕山一抬头便见秦羽陌随意披了件锦袍走了出来。
“她在哪?”
“飞雪轩。”
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慕山赶紧跟随,一路赶向飞雪轩。
秦羽陌一出现在门边,屋内下人及正在把脉的御医匆忙跪下拜见。
“奴婢、奴才、臣参见六王爷。”
秦羽陌没有理会,直接奔到床前询问:“她怎么样?”
御医赶紧回话:“情况不太好,这位姑娘身中数剑,又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现下伤口感染,引发风寒……”
不喜听御医啰嗦,秦羽陌冷冷开口:“还愣着干什么,快救!”
“是、是!”御医吓得满头生汗,却也不敢去擦,赶紧起身打开自己的箱子,拿出棉布消毒之后,便来到床前掀开了云诗诗的长袖。
一道剑伤横在她如藕的玉臂上,因泡的太久伤口泛白,隐隐传出一丝恶臭之味。秦羽陌踉跄一步,直觉浑身力气抽空。
为什么看到她的伤口,他的心会那么痛?!一种窒息的感觉将他紧紧拽住,好似他将要失去最重要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滚开!!”秦羽陌一把夺过御医手上的棉布,将他掀翻在地。随后托起云诗诗的手臂细心的擦拭她的伤口。
慕山走来,冷睇御医:“全力协助主子!若有纰漏,死!”
“是!是!”御医吓得赶紧自地上翻起来,开始将自己的医具整理好,顺便又拿了一个棉布消毒后给秦羽陌替换。
云诗诗身上伤口大都零落在臂膀和前胸后背,对于占有欲极其强大的六王爷自然是不予他人觊觎,于是赶走太监和慕山,让御医蒙上眼睛在一旁指导。
一向眼高于顶,素有洁癖的六王爷,此时不顾云诗诗身上那恶心的伤口和泡了一夜脏水而散发的恶心气味,全神贯注的为她缝合伤口。
一个时辰后,云诗诗大大小小的数十处伤终于缝合完毕,御医瘫倒在一旁,浑身跟水洗似得。
伤口缝合后,秦羽陌便命宫女擦净她身上的脏水臭味。御医开了方子后,便有太监飞速熬制。尽管如此,云诗诗高烧不退,他秦羽陌便不觉安心。
“慕山!”秦羽陌站在窗前看着脸色苍白的云诗诗,将屋外的慕山招了进来。
“属下在。”
“去李禹南那里,求还魂丹。”
“主子!!?”这还魂丹是去年主子为了还李禹南人情赠给他的,现下居然……
“快去!”秦羽陌拔高语调,不容置喙。
“是。”慕山攥紧拳头,极其不愿的离去了。
御医写好方子后,便恭敬的站在秦羽陌身后,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秦羽陌本就心烦,见他如此更是雪上加霜,怒道:“说!”
御医吓得赶紧跪在地上,颤微微道:“六爷,这位姑娘身上的伤口因为感染,故而可能会……”
“会流疤?”秦羽陌接话,冷如冰渣。
“是!”御医低下头不敢看他,怎奈他也没有法子,只能尽量让疤痕看起来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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