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彩蝶飞舞,那漫山遍野的杏树,树枝上,垂吊着或风干,或泛黄,气味浓郁的野山杏,这山上还有一些品种的野果,正花开枝头,绽放着妖娆。
野蜂竞相在每个绽放的花蕊里汲取花粉,那嗡嗡之声萦绕耳际。
冷小熹越看,越觉得这大山美到了极致,上天真的厚待了她。
这么大,连绵起伏的还没被开垦的,原始原貌的绿色湿地,高山。
若是她展开翅膀,深度的挖掘,那财富便会滚滚而来。
冷小熹的眼眸晶亮,那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季博明跟在她的身边,被她脸上绽放的神采给感染。
他有些的不甚明白,不就是一座山么?难不成这树上枝头的野山杏就叫她这么的兴奋?
“博明,快来看。”跑在前面蹁飞的冷小熹兴奋的大叫,似是发现了什么,那亮晶晶闪着光泽的眼睛看着他。
季博明不能不被感染,他几步走了过去。
看着蹲在地上,冲着一簇簇泛黄的花朵兴奋着,见季博明来到了近前。
抬起她那张明媚的脸。
“博明你快看,这就是天竺黄。”
“天竺黄?”季博明一脸的不解,这黄色的花朵,真的是漫山遍野的都是,似乎没有什么可神奇的。
小的时候,他经常的上山采蘑菇,就有人告诉他,这种黄色的花朵,人尽量的少碰,这黄花的汁液弄到了人的身上,会让人手脚不好使,有着魔力,是鬼花,人是碰不得的。
“小熹,快别沾这花儿。”季博明出言警告,说着,伸手就要拉起还蹲在地上,眼睛闪亮的她。
“博明,你知道吗?这天竺黄是中药类,麻醉最好的药材,这种的药是我最想找到的。”
冷小熹嘴上说着,伸出了手来,小心翼翼的挖着这天竺黄周边的泥土,她自然的知道,这天竺黄的药性,她可不想这天竺黄的汁液弄到手上,令她麻痹半天,那会难受着的。
“小熹,你这是干嘛?”季博明惊悸地问。
“干嘛?还不是要给你治病用,不然,我还能干嘛?”
冷小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命令道:“还看着干嘛?还不找几根树枝来,帮着多挖几颗天竺黄回去,难不成,你不想你的腿好了?”
冷小熹的这番话,令季博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冷小熹今天为什么非要拉着自己上山,敢情是上山采药的。
想到冷小熹终于要为自己治疗腿伤,季博明自然的兴奋,他忙站起身,抬手在树枝上,折下几根粗树枝来,一根递给了冷小熹,一根自己拿着。
不一会儿,他跟冷小熹就接连挖了十几颗的天竺黄。
“小熹,这些的天竺黄够了吗?”季博明问。
“天竺黄是够了,可是,咱不能只用这一味的药。”冷小熹的眸色久远,看进了大山深处。
“那还需要啥,只要你说,我就去弄。”
季博明说这话的样子,完全的是大男孩的神态。
自打他明白,小熹进山是为他治疗腿伤开始,他的那双水亮的瞳眸里,便一直的溢满了神采。
那神色,这样子,直叫冷小熹辛酸。
季博明是个可怜的孩子,他长这么大,许是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季博明编了几根草绳,把那些的天竺黄捆住,拎在了手上。
季博明带着冷小熹,往更高的山上走去。
小熹又在大山中找到了另外几种,可以用于麻醉的药材,这才心满意足的跟在季博明的身后,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季博明跟冷小熹遇到了好些的村民,这些的村民当中,有男、有女、有老人也因有孩子。
这些人的身上全都背着竹篮,那竹篮子当中放着采摘了的野山杏。
这些的村民们见到季博明跟冷小熹从山上下来,都以为他们是来看这野山杏的,都主动的过来打着招呼。
“博明呐,小熹,你们是来看这野山杏的?”
“小熹,博明,今年这野山杏的收成要比往年的好,你看这野山杏的个头也大,三十几个就是一斤呐。”
人们扬着手上的野山杏,那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小熹,我这已经是第二筐了,方才我送去了十三斤,得到了十三文钱,你看,这钱还在我兜里呢!”
这年岁稍大的妇人说着,摇晃了自己的衣兜,那里面的铜板立马的发出哗啦啦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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