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冷小熹屁股底下的这张太师椅,就连覃氏都不敢坐一下,这张太师椅代表了冷孝林的权威及身份。
冷孝林这一嗓子出来,冷小熹凭借着感觉及冷孝林的年纪猜到他是爷爷,便猛地从太师椅上起来,扑到冷孝林的脚下,抱住了冷孝林的大腿。
“爷爷啊!爷爷啊……你可得给孙女做主啊,季博明他不要小熹了,他说小熹太能吃,养活不起啊,他要跟我和离了,他今天来是要咱的那头大肥猪了。”
冷孝林被冷小熹这一扑,险些跌倒,好在覃氏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不知死活的贱丫头,找死呐。”
覃氏一脸的嫌弃样,抬脚踹了冷小熹一脚。
“什么?这瘸子想要那头大肥猪?”站稳了身子的冷孝林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富人家最是能算计,这真应了那句话,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抠门。
“和离,他当他是谁了,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让他住了两晚,说不要就不要了,他的胆子也忒大了,他当我们冷家是谁了,他也不看看他剩下的那条腿长得结实不。”冷孝林瞪圆了眼睛,怒视季博明道。
“你们这帮人都站着干啥?还不给我教训这个瘸子?”冷孝林冷声命令着。
冷小熹的四个堂哥,加上冷家那些身强力壮的长工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季博明的面前。
被冷孝林威胁,季博明看着眼前十几个虎视眈眈的壮男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高昂起了下巴,一脸的正气,鹰隼的眸中忽地射出了一抹冷光来,道:“天子脚下,我看谁敢撒野?”
那十几个男人,被季博明浑身上下弥漫着的凛然气势所震慑,呆愣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动手。
冷小熹做梦都没有想到,看着文弱平常的季博明,怎会忽然之间似是变了一个人,惊愕之余,非常满意季博明这不可被人侵犯的强悍气势。
随即又抱住冷孝林的大腿,“爷爷啊!你看到了吧?季博明不仅是识文断字之人,还身上还有那超强的武功呐,他可是从队伍上下来的人,厉害的很,咱可惹乎不起呐。”
冷小熹生怕季博明被那些人打,便口若悬河的帮他吹嘘,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爷啊!季博明他还说了,婚姻要自由,他有权不要他不喜欢的女人,他还说了,如果我们冷家不同意和离,不退还那头大肥猪他就去报官。”
冷小熹口中说出的婚姻自由,是现代人才有的理念,可这些人只顾着眼前的场面,谁都没有觉察出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可季博明却记住了‘婚姻要自由’这几个字。
冷小熹本意是想吓退乡下见识短的人,要回那头大肥猪即可,不想,她所说的话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之,引起了一个人的愤慨。
“报官,还反了他呢?那官家是给他季博明开的吗?”站在冷孝林身边的二儿子,这个身穿月白长衫,摇着团扇,挺胸腆肚,自恃清高,目空一切冷德涛,也就是冷小熹的二伯说话了。
“报官?让他报,让他报去,如果他报官我保证让他这一辈子都呆在大狱里别想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