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错了?汤一品记得这句话是这样的呀。
胡岩突然又摇摇头说,“你背成这样倒是可以,可我不能这样背呀。”
这倒是奇了,明明就是同一篇文章,为什么我可以这样背,他却不可以这样背呢?汤一品的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胡岩笑了,摇头晃脑道:“如果是我背这一句,我只能背成: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在身旁。”
“啊,你取笑我。”汤一品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从他手中拽过书来,就要打他。
胡岩一边笑,一边躲,“难道不允许人说真话了吗?”
两人笑闹了一阵,方停了下来。
汤一品问道:“对了,将来文理分科你准备读文科还是读理科呀?”
胡岩想了想道:“我应该会选理科吧。你呢?”
汤一品捡起身旁的一朵落花无意地在手指间摆弄着,低头思索时带着小女儿的娇态,“我,可能还是会读文科吧。”
“为什么?”胡岩问道,“你的理科成绩很好呀。”
“我喜欢文科,想读中文系。想当一个记者。”汤一品理所当然地说。
胡岩却一下子不开心起来,“那样,我们分班以后就不能在经常见到了。”
“怎么会呢?不是还在一个学校吗?”汤一品倒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再说了,你的目标不是A大吗,我的目标是T大,都在一个城市里,很快就可以再在一起玩了。”
“要不这样。”胡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提出了个主意,“我们来埋时间胶囊吧。”
“什么东西?”汤一品没有听清楚。
“时间胶囊。”胡岩补充道,“就是一起埋下对将来的自己写下的话。不许互相偷看,也不许提前来看。等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我们俩一起把胶囊取出来,看看最初的愿望有没有实现。”
“好像很好玩儿的样子耶。”汤一品的脸上露出了颇有兴趣的神情,“那到底是写给未来的自己的信呢,还是把对未来的希望写下来,看能否实现呢?”
“嗯,都可以。我们还是写对未来的期望吧。”胡岩立刻从书包里拿出纸笔,“給。自己写自己的,等十年以后我们俩一起来看,一定很有趣,那时候的我们说不定会早就实现了现在写下的目标。说不定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超级幼稚,肯定很好玩的。”
汤一品接过纸笔,点点头,“好。”
两个人背对背地坐下,可真的到了写的时候,彼此却不约而同的卡克了。
“诶,你想做什么?”汤一品转头问道。
“我也在想呢?你呢?”胡岩也反问道。
两个人背靠着同一棵老槐树,小心翼翼地遮住要写的话,小心翼翼地将心意掩藏。
“你写好了吗?”又是汤一品先开始问。
“快了,你呢?”胡岩正想回头看看,汤一品却忙用手捂住写了一半的纸条:“不要回头,我还没有写完呢,你可不能偷看。”
等写完之后,又细细地将纸条折了又折,珍而重之。
“那怎么样埋呢?”汤一品看到胡岩的书包外侧袋子里有一个半空的矿泉水瓶,就要抽出来,“要不把水倒掉,把我们写的东西塞进去?”
“当然不行。”胡岩想也没想地否定了。水瓶里面的水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干,再把纸放进去,几天就坏了。“最好是金属的容器。”
汤一品两手一摊,自己是空手来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胡岩鼓鼓囊囊的书包了。
胡岩也在他的书包里翻找了一阵,突然笑眯眯地扬起头,手里扬起一个圆形的铁盒子。
汤一品一把将盒子抢到手里端详了起来,是一个沉甸甸的进口的铁盒水果糖。拧开盒子,里面还装着整整一盒糖呢。
汤一品奇怪地问道:“你也爱吃糖吗?”
胡岩摇摇头,“不是,上个星期安容跟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非要让我送生日礼物。这不……”
“切!别人让你送你就送啊,”汤一品撇撇嘴,“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老好人个性。难道你是真的对安容有意思……”
“绝不没有!你别乱猜。”胡岩拼命摆手否认道,“她说都说了,何况又是生日,怎么好意思拒绝。但我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看胡岩急得脸都涨红了,汤一品接着打趣道:“好吧,好吧,相信你啦。知道你是个老好人,可怜我们的安妹妹呀,估计收到你的礼物,又要高兴地一整晚都睡不好觉了,肯定以为我们的大班长对她有意思。”
“真的不是,主要是上次我生日的时候,她也送了手工饼干给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只是礼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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