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不敢、正是区区。”
杨青故意眉头一皱:“久闻杨大人一代贤臣、御下极严,我刚才听大人自报名讳还以为是同音之人,怎么贵府上却有如此恶奴为非作歹?这岂不是败坏大人门风吗?”
杨钊闻言脸一阵青一阵红,心里已经问候了罗霸的列祖列宗无数遍,更在意念中与罗家无数活着的或死了的女性发生了诸多超友谊关系,嘴里却极尴尬的回道:“不敢不敢,杨某御下不严,纵奴行恶,实在是愧对圣上、愧对世人。杨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移玉趾,稍作清洗,杨某要为公子斟酒赔罪、洗尘压惊!可好?”
杨青本待拒绝,可一看自己和湘儿身上都脏兮兮的实在见不得人,不管家里知不知道这事,就这个样子回去也实在不像话。当下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如此有劳杨大人了。”
杨钊还真有点怕他不给面子,这下挺高兴,连声说请,当下亲自引了杨青出门往中院而去。
杨青拉着湘儿的手走出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一看果然,齐姑娘抱着小五正茫然看着自己,而剩下的杨府家丁也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姐弟俩。于是停足对杨钊道:“杨大人,这齐氏姐弟?”
杨钊猛的一拍额头,赶紧道:“请放心!我先让医师给他们看看是否需要医治,若无大碍杨某自当妥善赔上一份厚礼,送他们回家;若被我府上不争气的奴才打伤了,杨某自然尽心尽力让他们医治调养好以后再送他们回家。杨公子你看如何?”
杨青脸色一冷,难道就这样白打白抓了?
杨钊见他面色不善,略一沉吟便明白了杨青所想。招手叫杨理过来:“你先去叫祝医师来给他们看伤,然后好好问清人家住在哪里,拿我的帖子买上一份厚礼去给人家家里好好赔礼道歉,若他们不放心可以接到府上来照顾,要是不愿意在我们这住就赔钱给人家,请个好医师上他们家,医治无碍后才可离开。另外,看看他们家有什么需要咱们帮忙的,给人家安顿好了!听明白了吗?”
“是!老爷。”杨理恭恭敬敬的应了。
“客气一点,今天这事是我们对不住人家!若是让我知道这事有什么地方办得不妥,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
杨青在一旁静静听了,觉得也唯有如此了,总不能让人家堂堂御史中丞、兵部侍郎亲自去一个老百姓家里赔罪吧,那吓也吓坏齐家了。当即一拱手:“杨大人宅心仁厚,杨青深感钦佩!”
杨钊赶紧还礼连称不敢。杨青回头对齐姑娘温和一笑:“齐小姐,你看这样如何?”
齐姑娘一呆,随即感激道:“多谢杨公子!……多谢……这位杨大人……”
杨青微叹一声,劝慰道:“不必谢我,你还是带着令弟回家吧,想必你的家人也等得心急了。以后……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齐姑娘低声应了,杨理便开始张罗起来。
杨钊目送杨青带了湘儿先去梳洗换衣后,这才略显疲惫的在中堂坐下,一个小厮已在堂下等了一会,见杨青离开了,赶紧上前附耳在杨钊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杨钊霍地长身而起,动容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