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吝赐教。”说罢一双眼睛饶有兴味的盯着杨青,眨都不眨一下。
其他诸人也都是怀着同样的心思看着杨青。肯定嘛,一个家里就是开酒楼的,自己没尝过的酒已经没剩几种,今天骤然听杨青说起一种连听都没听过的,怎肯放过?而郭旰李峦二人家中富贵,又都是好酒之人,这长安城内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肆几乎全去过,愣是没听说过何谓“啤酒”,怎不好奇得要命。
就连湘儿,先是见识了安息茴香烤羊肉串,现在又听说什么“啤酒”,自她记事以来就一直跟着杨青,他什么事情不知道。可今天自己像跟错了人出来一样,眼前的这公子到底是不是杨青啊?
杨青眼见是躲不过去了,把心一横:“我也是几年前在岭南游历时深入大山,遇一土族部落而有幸喝到过,当地人对那佳酿并无称谓,我因之饮后沁人心脾,故自作主张将其称之为‘啤酒’,咳咳,惭愧惭愧!”
“哦……原来如此。那……这安息茴香烤羊肉法杨公子也是从那土族处得知的?”宝儿继续追问。
这胡女真不懂礼数,就看不出老子很尴尬吗?!
尴尬归尴尬,唯今之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正是!”
“原来如此,真想不到这岭南深山中的土族也知晓这安息茴香,更将其用作烹饪调料。果真奇思妙想,令人钦佩!”宝儿一脸的不相信,毫不客气的指出最大的破绽。
“呃?……呵呵,是啊是啊!”靠!明显瞧不起少数民族嘛,你自己不就是一胡女!杨青脸如猪肝,忿忿的想着。好在正喝着酒,大家都是酒晕上脸,不然真得找条马里亚纳海沟钻进去。
“岭南?子吟何以去到如此偏僻之地游历,好胆色啊!”李峦也一脸的言不由衷。
“胜山兄有所不知,在下本就是容州人,昨日才随父进京。今日在家呆得气闷,出来闲逛,不想巧遇二位,幸甚幸甚!”杨青还想兜回来,赶紧解释。
“容州?昨日进的长安……莫非令尊就是新任吏部堂官杨公远杨侍郎?”李峦这回变了脸色,促声急问。
“正是家父。胜山何以得知……”这回换杨青吃了一惊,消息如此灵通?
“胜山可是个消息通,长安城这点事情哪里瞒得了他!子吟,原来你是杨侍郎的公子!哈哈哈,这还真是一家人坐到一起了!”一听杨青自报家门,郭旰的酒好像立刻醒了几分,大笑着拉住了杨青的手。
“仲涛何处此言?”杨青被这“一家人”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李峦看杨青“哈哈哈,子吟还不知道吧,仲涛乃左卫大将军郭公的二公子,也正是令兄的舅兄啊!”
左卫大将军?郭公?谁啊?杨青喝得有点小醉,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点耳熟,在哪听过?无意间一瞥看到湘儿张大了小嘴吃惊的看着笑吟吟的郭旰,杨青突然想起湘儿说起过大哥的岳父……使劲晃晃脑袋,突然一个激灵,郭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