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真的弃她不顾,必要时,她大不了再用言灵缚命令他带她逃之夭夭就是了!
她如是想地瞥他一眼,眸光泛着阴谋诡计的邪笑。
与她邪恶的眼神相接,宫御月郁悒地在心底长叹,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的如意算盘。
绷着俊脸,他隐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郁卒地民唇不语。
见他一副抑郁到不行却又只能克制的模样,弄雪便知道她的威胁已经奏效。
她低下头,好歹表示羞愧一下。
唉,她也不想总是卑鄙地用言灵缚来胁迫他。
人,因有梦想而伟大。
她,乔弄雪,为了生存而无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啪!乔弄雪,你可认罪?”
刘大人惊堂木又是一拍,严厉的问罪声从高高的官座上压到台下。
刘大人惊堂木又是一拍,严厉的问罪声从高高的官座上压到台下。
弄雪抬头,铿锵有力地道:“我没有杀人!”
他说,不要认罪。
眼角的余光悄悄地瞄向他……
宫御月悄然勾起唇角,赞许她的听话配合。
那抹淡淡的笑意,让她的心更定了。
刘大人眉头一皱,官威重重地继续施压:“认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
“物证在哪里?难道就凭那个几个已经死透的尸体就算是物证吗?大人确定这个证人的话能够完全采信?他说看见我杀人,我也可以说看见他杀人啊,污蔑嘛,谁不会?”弄雪嘲讽地反驳。
哼哼,她可是看得很清楚,宫御月是用法力凝聚成剑气杀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物证。
至于这个所谓证人就更不用提了,根本就是在乱说话,要真目睹,那他要指证的人也该是宫御月而不是她。
她想,宫御月肯定也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所以才想回衙门看看是谁在搞什么鬼吧?
“你……”刘大人一时被她的辩驳堵得哑口无言。
的确,现在还没有找出物证,单单靠齐大这位证人还不能将她完全定罪。
人证,会有可能说谎,只有物证,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
刘大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转向公堂后面站着的一位官差,问道:“大力,仵作那边验尸报告出来没有?”
“禀大人,仵作说验尸报告最快也得等到今晚才能出来,因为尸体上被奇怪的冰镇住难以勘察,要到下午才能完全溶解完毕。”
闻言,刘大人沉着地思考了一下,便下了决定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将犯人收押,明日再继续审。”
“是。”
随之,两名官差上前来将弄雪带走。
临走之时,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宫御月,见他唇边挂着淡定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
尽管如此,她内心却还是难忍忐忑。
在经过舞媚身旁的时候,她勉强自己挤出笑容,匆匆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舞媚一直不能吭声不能动弹,只好紧张地目送弄雪的背影离开。
紧接着,另一名官差在刘大人的示意下也带着齐大离开。
无视舞媚仇视的模样,宫御月老神在在地开口提议道:“大人,既然还没有找到其他线索,在下觉得或者再回现场勘察,或者还有什么其他地方遗漏的?”
“无名大侠的建议甚对,本官也正想着再回到现场勘察一番。”
“那在下可否同行?”
“当然,本官欢迎之至。”
……
退堂之后。
衙门里,宫御月身为降狼英雄被安排在一个舒适的房间暂作休息。
一进门,他的黑眸似有所发现地往屏风的角落瞟了一眼。
尔后,便淡定地坐下,举起热茶往嘴边,轻轻一啜。
“出来吧。”
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下,他懒洋洋地开口。
少顷,舞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你为什么在公堂上不帮弄雪说话,弄雪是不会杀人的,她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能力,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帮她澄清!”她怒气冲冲地踩着重重地步子走近来,忿忿地质问他。
宫御月沉默地瞅着她,眸光逐渐锐利,却是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绝非一般百姓,他隐约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属于贵族的紫霞之气弥漫在她身上。
就不知她是哪一方人马了?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舞媚被他那种仿佛能够看透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宫御月黑眸深不可测地微微眯起,半晌,才冷冷地质问道。